他的吻缠绵且短暂，他怕再吻下去，会失控。

陆砚勤微微低头，轻抚着她的脸颊，嗓音透着缱绻的哑，“我晚上要出去一趟。”

她红唇轻勾，笑意盎然，带着明知故问的态度问：“我能一起去吗？”

陆砚勤观察着她的神色，像是怕她生气，沉默了良久，“可能不行。”

江雾栀没有表现出半点不高兴，“好吧，晚饭我想去楼下的餐厅吃自助。”

他寡淡的语气里夹杂着温情，“嗯，我陪你。”

江雾栀继续看了会儿综艺，没过多久就闭上了眼睛，沉沉的睡过去了。

陆砚勤视线垂落，看着枕在他腿上熟睡的人，心底软成一片，他多希望时间能静止，就停留这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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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的自助餐厅内，乐队正在演奏欢快的舞曲。

陆砚勤握着刀叉，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，举手投足间斯文尽显。

江雾栀胳膊肘抵在桌面上，托着下巴，静静地看着他，“阿砚，你在学生时代，有没有收到过情书？”

他动作顿了几秒，不咸不淡地回：“我只上过小学。”

江雾栀眼神诧异，“你会的那几门外语，还有敲代码，怎么学的？”

陆砚勤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她面前，又端过自己那份，“外语他请的家教，代码自学的，打发时间而已。”

见她不吭声，他装作不经意地问：“怎么不说话，后悔了？”

许是内心的自卑在作祟，他总是很怕她会嫌弃自己。

江雾栀捏住叉子，戳起一小块牛排，送入口中，“没有，我做事向来不后悔。”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，只不过他的人生经历，让她大为震撼。

陆砚勤嘴角忍不住上扬，“那就好。”

其实他挺肤浅的，最初对于她的兴趣，仅仅只是来源于她的外貌。

两人接触之后，他才发现她性子直爽，乐观豁达，刚好弥补了他所缺失的一切。

在那段灰暗无光的日子里，她成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全部动力。

江雾栀吃好牛排，起身离开座位，又去拿了一份金枪鱼寿司，和蔬菜沙拉，还有法式面包。

主要那些稀奇古怪的食物，她也不敢拿，担心吃到嘴里影响胃口。

她顾及到个人形象，尝试着用叉子吃寿司，结果实在不太方便，索性直接拿手抓。

“这地方连双筷子都没，真是受不了，你以前不会也是用抓饭吃吧？”

江雾栀看他沉默，就知道肯定被她猜中了，瞬间脑补出那个画面，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。

陆砚勤平静无波地脸上，罕见地流露出几分尴尬，“栀栀，你在笑话我吗？”

江雾栀忙不迭咽下口中的食物，抿了抿嘴，“哪有，不要乱想。”

他语气温和，听不出情绪的起伏，“好了，想笑就笑，别忍着。”

江雾栀唇角的笑意愈发灿烂，下意识地抬手捂了捂嘴。

陆砚勤眉心微动，目光久久在她身上流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