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湿气很重,贺庭歌紧走几步跟在傅清城身边,傅清城偏头看他一眼,笑了笑道:“怎么?”
贺庭歌瞥他一眼,也不说什么,一时无话。
“好了,你自己看看,什么顺手。”傅清城清淡的声音从身边传来,贺庭歌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身边的木架。
整个一个宫殿两侧都是各种各样的兵器,小到细如牛毛的毒针,大到一丈来长的鬼斧。应有尽有,就连贺庭歌这样一向对这些冷兵器不感冒的人,都忍不住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。
“这是我们翠谷的兵器阁,也是天下最齐全的兵器藏匿之地,世上有的这里都有,世上没有的,这里也有。”傅清城找了个位置坐下来,一边捶着膝盖,一边淡淡解释:“除了传说中的那个东西之外,这里没有你找不到的,只有你不认得的。”
“什么?”贺庭歌回头看着傅清城,眉头微微一皱。
“离恨天。”
“那是什么东西?”茫然的看着傅清城一边捶着膝盖一边淡淡看他,贺庭歌走到他面前,道:“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傅清城收回视线,坦然笑笑,道:“有没有看上的,顺手的?”
“给我用的?”
“恩。”
贺庭歌皱着眉看他一眼,随手取下一把武器,道:“走吧。”
傅清城挑挑眉看他:“好了?”
“恩。”说完不等他再说什么,便抬步走出兵器阁。傅清城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,眼中淡淡浮上一丝疑惑,贺庭歌听到离恨天的反应,似乎并不认识的样子,难道是他多虑了?还是对方早有准备,掩饰了自己的反应?
等到回到竹楼,看到傅清城坐在轮椅上闲适的喝茶的时候,贺庭歌这才正式的看了一眼手中随意拿来的兵器,一看之下,眉头微微锁起,真是的,怎么拿了这个东西。
傅清城看到对方的表情,轻笑道:“怎么?后悔了?”
掂了掂手中几斤重的长矛,贺庭歌颇有几分头疼。难道自己是因为这东西叫枪,就把它当枪的拿来了?
“以前练过?”傅清城放下茶杯。
“不知道。”这是实话。
傅清城躺在椅背上思索道:“那就开始吧,从今天开始,你就学这个。虽然你来当给为叔做侍从,但是,怎么说也还是翠谷弟子,学业不能落下,就由师叔我,代你师父传授你好了。”
“那就有劳师叔了。”贺庭歌也早习惯少年时不时一句“为叔”,觉得也没什么,倒是颇有几分孩子气,懒懒应了一声。
下午,主楼后面的空地上,贺庭歌一边拿着手里的枪不知道怎么笔画,一边有些恼火的瞥了一眼坐在湖边悠闲在在的喝茶的某师叔,恨不得拿枪戳到他悠然自得的脸上,说好的教呢?就是让他在这里拿着这把破矛戳鱼吗?
“你说要吃肉,就得自己动手。”傅清城在舒适的太阳光下懒懒的眯起眼,享受着日光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