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门卫应声道:“听说,山上那伙人东西吃完了,又要下来劫掠一番。县令大人命我们严守城门,大家可得小心喽。”
“老哥辛苦,我们可全赖你罩着。哪,搞个下酒菜。”
吕蝉拣了两只大青蟹递过去。
然后拉着陆阿升进了城门。
就在这时候。
前方传来喧闹声。
“抓住他!那是山上的探子!”
一个精瘦的像猴一样的汉子,向着城门口冲来。
后面一群士兵和捕快一边狂追,一边呼叫。
“滚开!”
那山匪眼见就要闯出城门,偏偏被吕蝉和陆阿升挡住了路。
他们两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,立在当场。
那山匪脸上露出凶狠,脚下不停,手上一柄短斧砸了过来。
千钧一发之际!
吕蝉往旁边一撞,推开陆阿升。
紧接着,下意识地把手中的木桶一挡。
“咚——”
一股大力传来。
斧刃深深劈开木桶。
就停在吕蝉眼前。
只要再破两寸,就能劈开他的脑袋。
“呼!”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那山匪已经合身撞了上来。
把吕蝉撞了个四仰八叉。
赶海的鱼获洒了一地。
那山匪自己也跌了个狗啃泥,但马上爬起来,就要窜出去。
守门的两个士兵反应过来,拔刀来挡。
哪料这山匪着实悍勇,闪身避过,先是一拳打倒一个,然后再揉身撞到另一个怀里,想要空手夺白刃。
另外一个兵士正是老辛,他也力气不小,和那山匪争持起来。
但山匪明显是个练家子,手腕一转,用了几分巧劲,就要把刀刃压向老辛脖子。
这时候,吕蝉却是反应过来了。
火气也上来了。
这人是真下了杀手啊!
“最重要的是赶海的收获!都被糟蹋了!”
谁也不能亵渎我的赶海梦!
他翻身爬起来,抄起木桶,几步冲上去。
“砰!”
趁其不备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砸了过去。
砸在那山匪的后脑勺。
“砰、砰!”
连续砸下去。
对坏人,既然出手,就决不能停。
“砰、砰、砰!”
吕蝉还在继续砸。
那山匪早已晕过去。
也可能是被砸死了。
“喂,住手!”
后面追捕的官兵终于赶到。
一切其实都发生在短短片刻。
一个捕头喘着大气,虚踹了一脚,道:“诶诶诶,叫你停手,听到没有!”
吕蝉这才把木桶扔掉,上面早已染成一片红。
他后退到城墙根,一屁股坐在地上,脑子里一片混沌。
刚才肾上腺素飙升,感觉心跳达到一百八。
现在逐渐冷静下来,才发现浑身衣衫都湿透了。
此时,城门口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。
七嘴八舌议论起来。
“太凶残了!太凶残了!”
“谁?你说那个山匪吗?”
“什么山匪!我说那个后生,坐在地上那个,拿个木桶把山匪开瓢了!”
“估计脑壳都敲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