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算看她们吃得双眼精光发亮，满嘴油腻，小武伸了一个懒腰，打了一个呵欠：“姑娘们，吃饱没有？说实话。”

圣天使问话，不知是礼节，还是感激唰唰唰齐跪在地上，谢圣天使赏赐，以前可能是破天荒没有的事。

“平身吧。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。彩羽留下，其余的都退下。”

“是，奴婢尊命！”看这群姑娘本吓得屏气凝神，此刻只叫她们都退下，她们如获大赦，面上喜形于色，躬上退出后，小跑步叮当一响，一溜烟销声匿迹了。可怜的彩羽本来是在众姐妹间耀武扬威的，现在恭候在此，如丧考妣。

“彩羽，我问你，平时，我说平时，彩绣最喜欢吃啥？”

“禀圣天使的话，彩绣妹妹平时只吃青菜米饭，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？”彩羽妙目诧异地斜视了他一眼。

“传令，做刚才你们最爱吃的桃酥油点心一盒，青菜一碟，四喜丸子一碟，宫爆鹿肉一碟，茶仙姑汤一份。快点，本圣天使立等要。”

“是，圣天使传令：桃酥油点心一盒，青菜一碟，四喜丸子一碟，宫爆鹿肉一碟，茶仙姑汤一份。从速做来，圣天使专旨。”彩羽一声令下，一声传一声，立即马不停蹄做好送了上来。

“好了，彩羽领我去见彩绣。五味菜装提龛里吧。”小武自己提着，一摆手示意下人忙自己的去吧。

彩羽领着小武度长廊过花榭，穿宫院，过御花园，最后来到了小武的寝宫，众姑娘已各就各位，侍立两旁，小武撩开水晶帘直入寝室，此时，彩绣听到帘子呛啷一声，吓得她惶恐地睁大眼睛，嘴唇在微微发抖。

“好了，彩羽，你给我守在帘外，没有本圣天使的吩咐，谁也不可以进来。”

“是，侍婢谨遵圣天使的旨令。”

小武提着提龛放在圆桌上，朝彩绣笑笑，彩绣吓得滚落床下：“圣天使饶命，圣天使饶命，奴才该死，奴才该死！”

小武和颜悦色道：“穿好衣服吧。谁说你该死了。不穿衣服要打屁股。”

彩绣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睡衣，现在睡袍散开，两只鸭梨大的酥乳蹦了出来，在胸口真晃荡。她手忙脚乱穿好肚兜，胸衣，还有堆绣锦衣，长垂百褶裙，系好鸾带玉绦，挂好佩玉，对镜梳好堕髻，画好妆，方过来长跪在地，任凭处置。

小武看她的飘带没挂上，于是从床上拿来。这下可好，吓得彩绣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：“圣天使饶命，圣天使饶命啊。”

小武给她挂在脖子上，轻轻地扶她起来，坐定。他打开提龛，在桌子上布满点心、青菜、丸子、小炒肉、鲜汤。她吓得噤若寒蝉，花枝乱颤。

小武知道，不喂她，她是不敢吃的，他于是拿起银汤匙舀了一匙汤，彩绣头摇得像拨浪鼓：“圣天使，饶了我吧。”

“好吧，你把这些全部吃了。我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。”小武尽量把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