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我才渐渐从惊恐中回过神，迷茫走出警局。

深秋的风，透着丝丝凉意直沁骨髓。

落叶纷纷，一股奇异的香味飘了过来。

我顺着味道望向路边的餐厅。

入目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在吃饭，暖意升腾得感觉好似在吃天上的仙露。

我站在橱窗边上望着，眼圈渐渐红了。

突然，一道汽车鸣笛声从后面传来。

我回头，就见裴斯夜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。

漆黑的车窗降下，露出他冷厉又精致的侧脸：“上车，别在这丢人现眼。”

我攥了攥手，知道自己无法违抗后，踌躇又拘谨的上了车。

一路上，我都瑟缩在角落中，不敢说话，也不敢问裴斯夜要带我去哪。

直到车辆在裴家停下。

裴斯夜铁钳般的大掌扼住我的手腕，将我拽进了裴家。

“斯夜，我好疼……”

呼痛声刚落，我就被裴斯夜甩在了地上，膝盖砸在地上生疼。

还未等我反应，裴斯夜拽着我的头发，逼我抬头，下一瞬就见一张黑白相间的遗照映入眼帘。

我的心猛然一坠。

是裴斯夜的妹妹——裴妗妗。

“疼吗？妗妗死的时候比你疼一万倍。”

裴斯夜漠然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：“你活着的每一天，都该这么痛苦。”

他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，如凿子般砸在我心上。

记忆也回荡在我脑海。

当年，我和裴妗妗出了车祸。

我忍着疼去拉车里昏迷的裴妗妗。

可当时，我右臂骨折，根本无法将裴妗妗从车里拉出来。

刚想去找人帮忙，结果车子就爆炸了。

裴妗妗葬身火海。

从那之后，裴斯夜就恨上了我，觉得是我抛弃了裴妗妗。

现在，他深沉的眼眸中厌恶流转：“好好跪着，除非妗妗原谅你。”

我对下跪习以为常。

但委屈却像是刀尖，顶在心口往里戳。

“我想救妗妗的。”我颤声解释，呼痛声都藏在哽咽中，“我比谁都希望妗妗活着，如果她还活着……”

“闭嘴！”

裴斯夜捏住我的下颌，力道大的像是要将我捏碎：“你不配提她！”

他双眼猩红，抬手将我的额头死死砸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
我疼得咬破了舌尖。

冰冷的空气和滚烫的手掌让我害怕到战栗。

那些被人辱骂、拳打脚踢的记忆再次在我脑海里回荡。

“不要，不要打我——”

我反抗着，却根本摆脱不了裴斯夜的力道。

可就在这时，衣服摆弄之间，露出我满是伤痕的身躯。

裴斯夜瞳孔一缩，猛然松开手。

浑身沸腾的血液骤然冷却。

他声音暗哑：“这是怎么弄的？”

我瘫倒在地上，似乎冰冷的仪器又开始在身体里搅动，肾脏被摘除的恐惧又席卷了大脑。

她止不住的抽搐，一股暖流顺着裤腿流在干净的地面上。

龙涎香中混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……

我竟然在裴斯夜面前，失禁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