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对面的戚实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，手忙脚乱地装作信号不好挂断了电话。

林书杳也被瞿聿珩这一声吓了一跳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，辛苦维持的人设在崩塌的边缘摇摇欲坠。

“瞿总，我的意思是，您真的很帅。”林书杳干笑了两声缓解僵持的气氛，一脸真诚地眨了眨眼睛。

瞿聿珩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注视着她，满脸怀疑。

林书杳继续温柔开口：“瞿总，既然合同已经顺利签下，相信您对我的能力也已经有所了解了。”

她可以不坐总裁首席秘书的位置，只是因为她志不在此处，但绝对不会是因为她没有足够的资格和能力坐上去，这一点，林书杳绝对不会退让。

见瞿聿珩并没有打算开口，林书杳也只是保持得体的笑容，微微颔首：“我会再提交一次调职申请，还望瞿总能够批准。”

说完，缓缓转身，朝门外走去。

刚迈出一步，瞿聿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：“林秘书，你在许总的手下工作了多久了？”

林书杳的步伐停顿了下来，似乎没有料到瞿聿珩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，但还是如实回答：“我一毕业就跟着许总，今年是第四个年头。”

“是吗。”瞿聿珩随意将手机扔在了桌面上，“看来林秘书在许总身边四年，尽是学了这种利用手段来达到目的工作方式。”

林书杳的眼角余光落在手机的屏幕上，上面是瞿聿珩刚接手的项目，之前是由许伶负责的。这个项目一开始也很难谈拢，最终是许伶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才顺利拿下，为此他们部门还专门庆祝了一番。

但她听戚实暗中透露过，在许伶被调职海外之后，项目的推进就开始陆续出现问题，瞿聿珩那晚连夜出差，就是赶去解决，通俗来讲，就是帮许伶善后去了。

这也难怪，瞿聿珩会如此强硬地否定林书杳的工作能力。

听着瞿聿珩意有所指的话语，林书杳回头看向他，脸上笑容未减：“不管白猫黑猫，只要抓到老鼠，不就是好猫吗？”

闻言，瞿聿珩竟破天荒地轻笑了一声，起身长腿一迈，一下来到了林书杳的面前，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。

林书杳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眼，不得不承认，这个冷面阎王笑起来的时候，还真是让人心神荡漾，只是，那笑意并未达到眼底。

不好。

林书杳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，下意识想要逃跑，却被瞿聿珩先一步攫住手腕，顺势将她抵在了办公桌的边缘。

“不管黑猫白猫，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。”瞿聿珩在她面前低声复述了一遍，嗓音低沉磁性，“但林秘书，好像更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。”

他按住林书杳的手，指尖穿插在其中，在林书杳诧异的眼神中，缓缓俯身凑下去：“我很好奇，林秘书的爪子有多锋利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