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转而要抓我的手臂，脏黄尖长的指甲抠进我的肉里。我右手薅紧她的后脑勺，跟拔枯草一样撕扯她的头皮，然后一脚把她踹开。

老贱种哇哇大叫，摸摸后脑勺，头皮被我拔空了一块，还流血，瘆人得很。

3

门外的警察听到动静立马跑进来，老贱种抓着警察的手不放，非要警察把我抓起来。

警察嫌恶地挣开她的手，呵斥了一句：“好了！没看见你也把人抓成什么样吗？赶紧出来，别耽误人家家属！”

警察叫来两个人，把他俩都拖了出去。

我伏到妹妹的病床前，她肿胀的双眼还在不停流泪，身体颤抖。

看到眼前的人是我，她情绪变得激动起来，双手对着空气一顿乱挥，吊瓶跟着剧烈摇晃，我按住她的手，防止吊针出血。

心里酸胀得发痛。

“姐！他打我……”

“他总是打我！”

“他把我关在阳台上打我！”

她来来回回，失控地一直重复这些话。

我握住她的手，震惊到她变得如此之瘦弱，轻轻安抚她说：“不会了。他不敢打你了，没人敢打你了……”

好不容易稳定住她的情绪，医生把我叫出病房，刚刚还水泄不通的门口如今只剩林悦一人还有几个警察。

医生神情隐忍，扶了一下眼镜说：“她的肋骨被打断了两根，其中一根扎伤了她的肺。然后还有头部，是遭到了猛烈的撞击，而且看着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，是旧伤。手臂，后背，有很多处的软组织挫伤，通俗来说，就是被打，被掐的。还有双腿骨折，这是她从五楼跳下来造成的，幸好底下有个遮阳篷缓冲了一下，否则就不仅是骨折这么简单了。”

“你们要注意她的精神状态，她被打得太严重了，已经造成了心理创伤。”

我气得牙齿打颤，这家子畜生，把我妹妹折腾得不成人样，我要他们偿命。

4

林悦低着头，不敢看我：“宣迦姐，对不起。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。宣宁她拉着我，不让我跟你们讲，怕你们担心。”

我按压住心中的怒火，平静地说道：“林悦，宣宁她没有报过警或者求助过妇联吗？”

林悦说：“我带她去报过警。可是警察一直用清官难断家务事搪塞我们，而且每次我们报完警，李少骏他都会变本加厉。”

“宣宁一直跟我说，你远在国外，妈妈又离得远，不好让你们知道了干担心。”

“李少骏为什么打她？”

“李少骏他总是以开店要资金为由，管宣宁要钱，要不到就打。他妈也一直嫌弃宣宁生不了儿子，经常怂恿李少骏打她。”

我气极反笑。

白了警察一眼，“警官，这该怎么处理？”

警察心虚地回复：“这……不归我们管。”

好，那就我自己来管。

5

网上关于我妹跳楼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。

其中一个帖子是这么说的：xx小区一女子跳楼。据说结婚陪了三十八万八的彩礼，全部被男方搜刮走，就连刚小产完都得帮男方包快递，而婆婆带着小姑子拿她娘家给的钱出去旅游，把身体虚弱的她一个人留在家里，天天只能吃泡面，而自己一家人天天要求她变着花样做菜喂饱他们，还不许她上桌。那天台风天，男方把她拖到阳台上拳打脚踢，婆婆还逼她跳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