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斯是不是太过紧张,以至喊错名字了?
不行,我要去找他说清楚。
明明是我和他青梅竹马长大,陪他在地下室创业,陪他站立事业之巅。
也是他牵着我的手郑重承诺,会给我一个永生难忘的求婚仪式。
许斯宠溺地揽着冯焕焕的腰,在人群中央接受所有人的祝福。
男俊女美,远远望去,真是金童玉女。
我跌跌撞撞地走近,许斯漫不经心瞥我一眼:
“没什么苦衷,就是你看到的那样。”
想起往日他爱恶作剧的性格,我急切地询问。
他说:
“以前和你说的每一句承诺才是玩笑话,今日我才难得说出真话。”
4
从回忆中醒来。
还没送到医院,我下半身已全是粘稠的血液。
当医生告诉我小产时,我只能木然地躺在床上,无声地痛哭。
彼时,荒凉的夕阳斜斜地挂在天幕下,整个世界显得格外寂静。
雇来的护理手机外放着综艺,在旁笑得嘎嘎乐。
手机里传来许斯的声音,护理见我难得有精神地看向她,投影到医院的电视上。
商焕焕瞥了一眼许斯,笑得娇俏。
“什么时候结婚?你问他呀,我才不会自降身价向他求婚。”
言语间,是小女人被宠溺的骄傲。
许斯拍拍她的头:“快了,最近的事情了。”
商焕焕嘟起嘴:“哼,没有鸽子蛋的钻戒,我可不会点头。”
护理羡慕极了:
“这么优秀又专情的优质男人,估计全世界只剩下他了吧。”
我闭上眼。
想起商焕焕发我的信息:
“贺皎姐,许斯一直觉得你约束着他,让人反感,不如在我身边来得自在。”
心口处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,差点让我呼吸不过来。
我压着胸口,才勉强得以喘息。
忽然听到护理惊呼:“贺小姐,你怎么哭了?月子里最忌讳哭了。”
罢了,让我哭最后一次。
5
身体稍稍恢复过来,我和刘艾动身回别墅收拾东西。
一路上,刘艾骂骂咧咧个不停。
打开门,许斯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,站在心形蜡烛中,含笑向我跪下。
身后好些摄像头正对着我,显然正在直播。
商焕焕在一旁正抹着眼泪。
而我的第一反应是:
“我收个东西就走,打扰你的求婚了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“阿皎,说什么傻话?你才是女主角。”
许斯笑得明月清风,“我想要求婚的人永远只有你。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
他笑得狡黠:
“笨蛋,你还没猜到吗?前些日子我就想向你求婚啦。”
“只是我在想呀,我许斯的求婚仪式不能俗啊。”
“于是我找焕焕来演了一出戏,假装劈腿,让你这些日子难受得躲起来直哭鼻子。”
“接着趁你旅游散心的时候,在家里准备好求婚,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从地狱升上天堂。”
“这个叫落差感,女生都很喜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