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么池晚妤只是生成了嫡女,就要所有人对她阿谀奉承。
连自己心悦的谈笙,也为了得到她,对她各种忍耐。
她早晚要将这些都抢过来!
池晚妤心下冷笑,池娇娇现在倒是姐妹情深了。
可这话说的刻意,听着像维护,实则更勾的人好奇心起。
门外,谈笙听完就冷了声:“那里边的男人是谁?”
“我、他被姐姐挡着,我没瞧清楚,不过今日男宾众多,谁在外头,谁在里头,一查便知。”
池晚妤扬声道:“不用查了!”
外头的声响倏地安静下来。
池晚妤深吸一口气。
紧接着再没犹豫,打开了门——
风灌入房中,引得袁北陌咳得一阵天翻地覆。
池晚妤看见谈笙和池娇娇,指甲都陷进肉里,才堪堪忍住没扑上去拼命。
深呼吸一口气,冷笑:“查什么?”
但等了半天没等到动静,却发现众人神情木讷,瞧瞧她,又瞧瞧椅子上因为受风,呛咳的袁北陌。
倒是池娇娇惊叫一声:“啊呀!姐姐你与殿下…怎的衣衫不整?”
没有人理她。
谈笙原本脸色愠怒,看清里头是袁北陌,居然阴转晴:“是质子啊,看来质子病还没好?”
其余宾客都松了口气:“嗐,还当什么事呢,郡主又顽皮了吧?”
池晚妤原本以为自己要解释一番,可没成想,根本不需要她解释,谈笙就主动给她撇清了。
她心下冷笑,怕是因为还没娶她,没得到她爹的支持,所以谈笙不会舍得将她往外推。
在加上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,她与大靖质子袁北陌不和,早就到了眼中钉,肉中刺的地步。
今天的这一切,肯定都是为了太子殿下。
她与袁北陌不可能有什么事。
更何况前两日她还将袁北陌弄进了荷塘,让他当众出丑不说,还大病一场。
现在咳成这样,定然又是她使了什么手段。
过生辰也不放过人家。
谈笙喝道:“大家散了吧,马上就要开席了,再给袁殿下请个太医过来!”
这大靖质子,就是再不值钱,也不能在大境被折腾死了。
一群人急匆匆去扶袁北陌。
走前,袁北陌抬了眸。
果不其然看见谈笙看他时,那满是杀意的眼神。
他猜对了,池晚妤又唱了出戏。
池晚妤的视线一直跟着袁北陌,走过转角不见人后,她才收回,忧心袁北陌会觉得她方才是故意。
肩上一暖,谈笙揽过池晚妤的肩,语气亲昵:“晚妤,本宫知你想让他难堪,可不许搭上自己的声誉,你来日是要嫁与本宫的。”
见此,池娇娇不禁抓紧了袖子,嫉恨压都压不住。
池晚妤不动声色地扒下谈笙的手。
被碰过的地方都叫她恶心胆颤。
“殿下该去席上了,”池晚妤退开两步:“晚妤去换身衣裳。”
她动作自然,可也叫谈笙称奇。
平日里都恨不得贴在他身上,自己勾勾手她就跟狗似的,今日怎么觉得,有些不一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