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大魏军制,卫都指挥使应下辖五个千户所,每千户所兵力约一千,卫所总兵力共五千余。
但吊诡的是,就在李恪抵达昆阳的五日前,昆阳的守军忽被一纸调令抽掉走大半,只留下齐如松这一个光杆都指挥使,及老弱残兵不足千人。
昆阳属边塞要地,时常面临契丹人袭扰,平日卫所满员时尚且不足抵抗契丹人的侵袭,此时李恪方才就番,朝廷就将昆阳守军抽掉走大半。
其中意味,不言自明。
齐如松先是向李恪行了一礼,随后擦了把额头豆大汗珠,冷峻的摇了摇头:“进展缓慢,山体坚硬,纵使我已促人昼夜不休轮番开凿,但每日掘进距离仍旧不足两尺。”
苏洵叹息一声,旋即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李恪。
李恪会然一笑,对齐如松道:“齐指挥使,现在让所有人都停工吧。”
齐如松一愣:“停工?”
旋即他脸色瞬间阴沉,甚至带着几分指责的口吻对李恪道:“殿下,现在昆阳城外几千亩田地亟待浇灌,属下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以求快速掘通大渠,您却让我停工?你莫不是想让昆阳几万百姓颗粒无收,哀殍遍野?”
李恪仍旧只是淡淡一笑,解释道:“齐指挥使可能是误会了,孤让你命人停工,并未是要停止掘进大渠,而是我有其他更快捷的方法凿通大渠了!”
闻言,齐如松不禁满脸狐疑,他对这位前任太子、现任庸王殿下可是有所耳闻,传闻其在京师时荒淫无度,为所欲为,更是意欲惑乱后宫、意图谋反。
当今圣上念及亲情,才只是夺了太子的位子,贬黜到这边远燕云之地。
不想到了这燕云,其依旧不思悔改,仍旧骄奢淫逸不思政务,致使本就艰难的百姓生活更加雪上加霜。
对这位庸王殿下,齐如松打心底里没有好感,更无丝毫信任可言,他说自己有更快的方法凿通大渠,齐如松连个笔画都不信。
“呵,庸王殿下真能说笑,你可知我等已经将能试的办法都试过了,最后发现除了不惜人力的去掘进,已无他法。”齐如松带着些许嘲弄的口气的道,“不知庸王殿下又有何法子?莫不是庸王殿下通晓法术,能让这山体自己碎开?”
说罢,齐如松便是一阵放肆大笑,连带着,他身后的几个名精壮汉子也是跟着一阵大笑。
他说的没错,从开凿大渠到现在,他带着手下一众守军军官以及征召的民夫,已然是将能用的不能用的办法通通用上了,但面对眼前的山体,却依旧没有丝毫办法。
他李恪不过一荒淫皇子,能有什么办法?
谁知,齐如松话音未落,就听李恪笃定的笑了笑,道:“那齐指挥使又怎知孤王不会法术,不能让这山体自己崩裂开来?”
齐如松一怔,旋即就听到李恪继续道:“好了,速速让他们停工吧,现场只给我留下十几个手脚麻利的兵卒,其余人后撤百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