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前不是很厉害的吗?怎么受伤了呢?”
少年的眉眼和记忆中的小男孩重合,我才想起他原来是小时候经常被我弟欺负的小哭包。
我帮过他几次罢了,没想到他居然会记这么久。
青春期的江寂长高了很多,肌肉线条在白色的衣裳下若隐若现。
江寂疼惜地抵住我的额头,“小梦,别怕。我去帮你报仇。”
我想,江寂大概就是巫婆说的那个神明吧。
6.
后来我弟摔断了腿,在家躺了一个月。
其实怨不得江寂,是他自己非要翻墙逃课的。
江寂只不过是把墙外的椅子挪开了,我弟蠢得根本没有察觉。
在我爸妈的宠溺下,我弟越来越猖狂,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随便,他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怪异。
直到某天午夜,他闯进了我的房间。
我哭喊着用玻璃瓶砸了他的脑袋跑出家门,冒着大雨找到了江寂。
江寂看着啜泣的我,红着眼心疼地说不出话。
他冲到厨房拿了一把刀,我死死拽着他的手臂求他不要。
几分钟过去,少年僵硬的身体柔软下来。
他松开了手,刀掉落在地,紧紧地将我搂入怀中。
江寂是孤儿,和我一样,都是没有家的人。
从那天起,我们成为了彼此的唯一。
江寂带着我离开,陪着遍体鳞伤的我,一点点治愈伤口。
那几年,我大概是病了,他没有怨言地承接了我所有的不安和崩溃。
如果说现在的我变得柔和与温暖,有了人类的喜怒哀乐,那都是江寂的功劳。
沈屹泽终究是幸运的,他遇到了最好的我,不像江寂。
想到这,我对沈屹泽的怨恨就更深一分。
江寂曾说,如果将来有机会,他想建一所学校。
我一定要替他实现这个愿望。
走出银行我给助理打了电话。
“小陈,照片不用拦了。另外,放出消息说我和沈屹泽早已婚变。”
“好。”小陈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兴奋,大抵是开心我这个正宫终于要反击了。
消息一出,沈屹泽的风评一落千丈,毕竟圈里人都知道是我带着他发家的。
舆论都在斥责他的不是,网友骂他是个**,始乱终弃。
这件事只有一个解决办法,就是我出面澄清,承认我和沈屹泽早已离婚。
沈屹泽很好面子,肯定受不了别人对他议论纷纷,现在我只需要等他来找我。
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阵阵震动,田甜发来短信轰炸我,质问我是不是后悔了。
我没空安慰她的不安,她开始不停地拨打我的号码。
我受不了,接起电话。
“林梦!你和沈屹泽去哪里了?你们说了什么?你是不是后悔了?你怎么能这样!你知不知道我....”
田甜喋喋不休的话语让我头疼,大脑嗡嗡作响,太阳慌得很刺眼,我抬手遮阳。
眼前出现了虚影,耳边是田甜聒噪的声音,最后眼前一黑,记忆截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