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头很复杂,行动却很麻利,连忙就把三千两银票拿出来,恭敬地递了上去。
丁少阳不动声色地揣进怀里:“剩下的可以分期付。”
玛德,硬了!
拳头硬了!
阿利亚看看对方握着铁尺的手,又慢慢软了下去:“好的,那......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问题了吧?”
丁少阳爽朗地笑着站起来,拍拍他的肩膀:“放心吧,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。”
说着,转身朝门外走去。
直到丁少阳消失了半天,阿利亚才缓缓起身,抡起凳子砸在酒桌上,直到把一桌酒菜都砸得稀巴烂,连凳子都被砸散架,才喘着粗气停下来。
“爷,您......您......”
返回来的花娘,看到阿利亚鼻血满脸,菜汤四流的狼狈样子,一个个花容失色,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我怎么了?”阿利亚一巴掌扇在领头的花娘脸上,凶神恶煞地吼道。
“没什么没什么,奴是想问,要不要给爷再上一桌酒菜......”花娘捂着脸怯怯道。
“钱,都是为了钱,都是为了我的钱!”
阿利亚吼着,把那股子被敲诈的恶气,全都敲在了按住的花娘身上。
......
丁少阳出了醉仙楼,正要往回走,余光突然注意到个有意闪避的人影。
嘴角轻撇一下,特意迎面走了过去:“咦?刑捕头也在啊,不如一起去喝一杯?”
今天收集的信息里面,感觉整个衙门里,也就是这位刑捕头最为正直了。
不过也是因为太正,导致他跟谁的关系都不太好。
现在祁建安和施朗跟他走得近,也有些把他当刀使的意思。
“不必了。”
刑六见避无可避,尽管眼神里充满着敌意,却还是拱了拱手:“谢丁官人美意,属下还有公务在身,恕不奉陪了。”
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醉仙楼。
“果然是个不好相处的愣头青啊!”丁少阳轻轻摇头。
看来已经在盯着他了,不出意外,必然是祁建安和施朗安排过来的。
他和原版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倒不担心被揪出假冒来。
怕就怕原版那货,不知道还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,例如像胡商贿银这种事情,要被抓到把柄可就有些麻烦了。
踏马的,明明老子没有做过,凭什么替他背锅?
裴羽柔除外,这个可以背。
丁少阳暗自感叹着,卧底真难啊!
不过这一次,他准备好好打些补丁,争取把自己卧成一把手。
只有一把手,才能把握得住大老婆啊!
挥手招来丁勇,让他去通知仵作,明天一早去义庄等他,便骑上青骓马回了家。
刚进门,裴羽柔便满面喜色地迎了上来:“官人今日回来的早,我让厨房准备些吃的。”
丁少阳面色沉重地应了声,便沉默下去。
裴羽柔发现了,但没有多问,忙接着吩咐:“幼白快让人去烧些水来,官人身上有伤,听说药浴会好得快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