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愿吾爱池庭澈,身体健康,万事如意。池叔叔也能战胜病魔,余生顺遂。」
我研究植物,细胞,发誓要将我这一生奉献给科研工作。
但池庭澈只是瘦了一点,我就忍不住想替他分忧。
旁人见我跪拜不起,走上前来,同我攀谈。
「小姑娘,你为什么跪?」
我说不清,搭话的阿姨却满脸了然。
「小姑娘,做人要,喜物而不溺于物,忠情而不陷于情。」
「你已经尽力了,早点回家吧。」
折腾了一天一夜,我下山时双腿发软。
但很幸运,我在山脚下,偶遇了一株幸运草。
幸运草又叫四叶草,一般指四叶的苜蓿、或车轴草。
在十万株苜蓿草中,发现一株是四叶草的机率大约是十万分之一。
我把这看做某种「显灵」。
因此,虔诚的将那颗草摘下,不远千里的带上飞机,送进研究室风干处理,又送给池庭澈。
「池庭澈,池叔叔一定会好起来的。」
我将那颗「永生幸运草」送给池庭澈。
因为说不出更多好听的话,心里做好了再次被池庭澈奚落「认真」的准备。
可池庭澈却抱紧了我,不知是感动还是震惊,颤抖着说:「江绾一,我们订婚吧。」
「我好像......喜欢上你了。」
8
那时,池庭澈看向我的目光,好像全世界只有我一个。
但现在,他轻飘飘一句:「不想当池夫人了?」
就好像,订婚与否,对他来说,只是一个可以拿捏威胁我的筹码。
既然只是筹码,那我为什么还要在乎?
失望到了极点,我直接挂断电话。
却不曾想,当晚就在研究室外,看到了池庭澈的车。
半个月不见,他指间猩红,烟雾弥漫。
敞开的领口下,是一轮新纹上去的红色弯月。
月,孟昕月。
见我出来,他眉头微抬,似笑非笑的脸上,满是有恃无恐。
「未婚妻,咱妈让我来接你回家。」
池家人丁单薄,我和池庭澈确认关系后,被池叔叔要求每月至少回家三次。
以前,我很配合。
但现在,我实在没什么兴趣。
「你纹身了?」我走到他面前,同他确认。
池庭澈随意的一点头,并不隐瞒:「朋友刚学了技术找不到人练手,我支持了一下。」
冷笑一声,我扬起下巴:「你那朋友姓孟?」
池庭澈微愣,随即不耐皱眉:「是又怎么样?」
「江绾一,别说咱们还没订婚,就算是结婚了,我也有处置自己身体的权利。」
「昕月是我朋友,我借她一块皮肤练练手,和你有关系吗?」
说到最后,他的声音轻不可闻。
「更何况,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你还在乡下挨家挨户的借钱呢。」
我父亲身体不好,一年到头,药不能断。
和池庭澈关系最好的那段时间,我向他描述过,母亲带着我从村头走到村尾,挨家挨户借钱的窘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