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某种特定氛围的烘托下，人们往往会更看重某个东西的表面，而对质量倒不会显得太多的关注。

就像是同一个东西，一个长的好看的和一个长的不好看的，或者一个有名气的和一个没名气的同时来推荐，销售结果其实显而易见。

拿调酒这件事来说，小格子马甲往身上这么一穿，棕黄色的鸡窝发型往头上这么一支棱，再配合着那对因为时常睡不醒而显得有些忧郁的眼睛。

高杰往吧台里那么一站，拿起调酒用的器皿随便的晃一晃，还别说，真有一副很衬景，很专业的味道。

倘若是一个浑身肌肉，块头大的都快要爆炸的大汉在那里卖力的晃着，即便他确实很专业，但除了一些类似的硬汉，大胆的，基本上不会有人去光顾。

视觉层面上所带来的第一感觉很有影响，谁都不想一句话没说对头，便被酒瓶爆头。

高杰在那装模作样晃了好一会儿了，也不见有客人买酒，于是他便停了下来，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香烟。

这边还没开始点呢，面前舞动的人群里突然的钻出了两个小姑娘，脸上皆是红彤彤的，看那样子，估计是喝了不少的酒。

见两姑娘坐在吧台前的转椅上，高杰收起了香烟，笑盈盈的迎了上去，不是出于职业素养，而是完全因为两个姑娘的颜，“两位小姐，要来点什么？”

“两杯鸡尾酒。”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姑娘醉醺醺的说着，她的目光有些迷离。

“好勒，稍等片刻。”高杰这边答应着，手里就已经开始摇晃了起来。

鸡尾酒是酒吧里几乎被点次数最多的一种，所以原料啥的都已经早早的备齐了。

鸡尾酒调到一半，高杰忍不住开口问道，“两位姑娘是两个人来的？”

“怎么？大叔你想泡我们呐？”还是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姑娘。

23岁的高杰听到别人喊自己大叔，心里顿时冒出了一连串的问号，但是为了维系好感，表面又不能太过于明显，“哪有，我这不看你们年纪小，又喝了不少，怕你们出门没走几步就被人捡了去，给你们提个醒嘛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一阵短暂的沉默弄得高杰有些尴尬，好在酒已经调好了，自己不至于在这个尴尬的氛围内继续像一个哑巴一样的摆动着肢体。

他把酒倒在了两个杯子里，推到两人面前，眼神有些猥琐的问道，“两位姑娘可有故事，若是有的话，这两杯酒可以免单，而且大叔我可以免费的跑跑腿把你们安全的送回家。”

“真……嗝~……真的吗？”这一次倒是另一个姑娘开腔了，只是说话中途的那个酒嗝让人有些出戏。

“真的。”高杰轻轻皱眉，往后小退了一步，他很害怕这个不拘小节的姑娘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。

“那我能不要后面那个条件吗？我给你讲个故事，你只给我们免单就可以了。”姑娘说这话的时候端起了面前的那杯酒，好像生怕高杰反悔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