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很多人觉得,我的家族既然是做这一行的,那肯定就有特殊的地方,大部分人异想天开,觉得我们家族人的血能驱邪。
实际上,哪有那么复杂,不过是我长了这二十来年还是一个童子之身,所以我的血勉强能派的上用场。
现在要是有一个十来岁半大的小男孩,保管他的血比我的有用多了!
阿彪将刘一能扶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了半天,刘一能才醒了过来,我将虎头命牌交给他,告诉他近两个月手上不能沾血腥,这才算是彻底送走了这一尊大佛。
临走的时候,刘一能直接扔给了我一个古驰的包,我还真想着,他该不会就拿这一个名牌包就打发了我吧。
等着人走了之后,我打开那个皮质手包,里面满满当当的一大摞人民币,打眼一看,足足有十来万。
我强压下心中的喜悦,将给凌胖子的佣金从里面抽了出来,关了店铺的门正打算给他送过去。
刚刚走到门口,突然想起来,这一次刘一能的事情,完全是凌胖子给我招惹来的倒霉事,我一条命差点没有搭进去,刚才吐了那一口老血,也不知道多少母鸡汤才能补得回来。
念及此处,我又掂了掂手里的信封,便转头回去,带着那个古驰的包和信封,直奔医院。
母亲的手术费已经凑齐,连带着后续两次的化疗费用,基本已经搞定,我心中激动,路上顺便买了一大堆营养品。
刚刚到医院,我便碰上了母亲的主治医生,因为这次交钱痛快,段医生脸上也满是欣慰,拉着我寒暄了几句,便去查房。
我推门进去,母亲已经醒了,正靠在墙上跟隔壁的病友聊天,看到我进来,便招呼着坐下,笑眯眯的拉着我聊天。
我将营养品拆开,献宝一样的递到母亲面前。
没曾想,母亲扫了一眼我的手里的东西,脸色立刻拉了下来。
“你哪里来的钱?”
我抿了抿唇角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只得嘿嘿笑了笑,“打工赚的。”
“你在哪儿打工呢?什么地方能给你一个学生开这么多工资?”母亲咄咄逼人,势必要将钱的来源问出来。
从小的时候,母亲就很反对我跟着父亲学那种手艺,爷爷遭受命牌的怨气反噬惨死,父亲也车祸横死,我知道母亲的担心。
现在我是她唯一的亲人,她是宁可自己的出事,也绝对不想我去沾惹命牌的。
看着我支支吾吾的样子,母亲心中大概已经猜到了,她轻叹一声,拉着我的手说道:“青书,那东西不祥,你不能碰!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反握住母亲的手,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母亲看着我脸上无所谓的样子,撑着从病床上坐了起来,扬手朝着我的脸上便甩了一个巴掌。
清脆的响声在病房里面回荡着,身边床上的病友已经找了一个理由尿遁了,我直愣愣的坐在病床上低着头,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