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知仅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,虽然恨得牙痒痒,却一点儿都不敢表现出来,只能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沈衡。
“国师......”
“上来吧。”
许揽月:“......”
这破夫人干脆谁爱当就当好了!
马车不算大,两个人坐还算得上是宽敞,可是三个人的时候就显得有些逼仄。
许知仅紧紧地挨着沈衡,反倒是许揽月,直接被挤到了马车口,不知道的还以为许知仅才是那个明媒正娶的国师夫人呢。
“这几日辛苦大人了,不知大人的病可好些了?知仅日日在佛像面前乞求,只愿大人能够身体康健,如今看到大人气色尚好,知仅就放心了。”
不得不说,许知仅的演技不是一般的好,连话都说得这么漂亮,最关键的是,竟然还不笑场。
许揽月实在是听不下去,扑哧一声笑出声来。
她在东宫逍遥了几日,估计想起沈衡的时间加起来连一炷香都没有吧,竟然还能说出来这么漂亮的场面话。
“我怎么不知太子殿下的东宫何时还有佛像让妹妹日日乞求?”
许揽月一口银牙几乎咬碎,却碍于沈衡在身旁不好发作,只能继续遮掩。
“姐姐此言差矣,只要心中有佛,妹妹的乞求佛祖自然会听到,不然,大人的病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。”
雾草?
这也忒不要脸了吧,沈衡好得这么快难道不是她日日忙里忙外,既要扎针还要煎药的缘故吗?
最让人可恨的是,沈衡竟然像个木头一样坐在那里,一句话也不说。
许知仅稍稍侧了侧身,挡住许揽月的目光,一脸感激。
“国师大恩大德,知仅无以为报。”
“举手之劳,不必挂在心上。”
看着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好不和谐,许揽月真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看看这郎情妾意的模样,真是羡煞旁人,妹妹若是心中无愧,自然不必去管别人说什么,可若是真的做了那腌臜的事情,只怕就算是国师,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。”
“姐姐。”许知仅忽然正色,“妹妹不知何处得罪了姐姐,竟然让姐姐处处相逼,难道,姐姐就这么看不得妹妹和国师大人在一起吗?”
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把问题摆在了明面上,许揽月一时错愕,没反应过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“妹妹知道姐姐对大人情深义重,可是妹妹自幼仰慕国师,却从来不曾有非分之想,难道,姐姐连这也要抢走吗?”
一声哭诉,像是将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倾诉了出来,她本就是庶女,说这话难免不让人想入非非。
沈衡也在此时看了过来,似乎是要出声安慰,许揽月眯起眼睛,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今天,谁要是敢帮许知仅说话,她就敢把他从马车上踹下去!
“妹妹说笑了,爹爹还在家中候着,妹妹与其在这里跟我争吵,不如先去家中报个平安。”许揽月不紧不慢地敲着手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