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套衣服明显有些偏小，向婷晚穿着，将她的身材完全勾勒，一双腿又白又长。

明明是女佣服，竟然被她穿出了情趣的味道。

厉无澜嗤笑了一声：“呵，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出来卖。”

向婷晚心里难受，还是只能上前推着厉无澜的轮椅：“走吧，去领证。”

厉无澜首先带着向婷晚来到了敦煌摄影。

这是京城最有名的摄影工作室，一套私人摄影，最低八万八起步，而且极其难约，向梦云两年前在敦煌摄影拍了一套**照，为此在她面前洋洋得意了大半个月。

向婷晚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：“厉无澜，我们来这里干什么？”

“拍结婚照。”

向婷晚震惊地瞪大了眼睛，这时，正好有一个模特穿着白色婚纱从旁边的房间走了出来。

雪白婚纱，高贵又圣洁。

向婷晚突然有些期待，却被厉无澜无情打断：“向婷晚，你在期待什么？我指的是证件结婚照。”

向婷晚表情一僵，厉无澜又冷冷一笑：“想穿婚纱？你也不怕玷污了它？”

向婷晚垂着眸，自卑又难过。

很快，两人来到了一间独立拍摄间。

拍摄间不大，背景墙挂了一块红布，一名穿着白衬衣，领带松松垮垮的摄影师，正在摆弄镜头。

好一会儿，他抬头看着厉无澜：“让我出山，可是要加价的。”

说着，他抬脚走向向婷晚，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，左左右右看了一遍：“你这夫人不错，我瞧着，比向梦云五官好。”

向婷晚没想到摄影师会对自己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。

而且他长得真好看，带着点不羁的俊美。

向婷晚羞红了脸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，一个没站稳，就要摔倒，摄影师突然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。

“厉夫人，小心哟……”

“……谢谢。”

这时，房间里响起了厉无澜毫无起伏的声音：“南庭，记得洗手。这个女人昨晚才陪了个老头。”

“我靠，这么猛？”南庭看着向婷晚，不可置信，“厉无澜，我看这女人，可不像出来卖的啊。”

“呵呵，人不可貌相。”

南庭摊手：“社会真复杂。还有厉无澜，别墨迹，赶紧摘面具，在我这，你的照片，绝对不会外流。”

是了，结婚证件照，戴着面具肯定不能过关。

向婷晚看向厉无澜。

怪不得他要来敦煌摄影拍证件照，原来是因为这里有他的朋友。

听说他小时候遭遇了一场大火，脸被毁容了。

他防着其他摄影师，也是情有可原。

向婷晚突然觉得厉无澜很可怜。

看着厉无澜摘面具，半天都没有摘下来，她主动上前：“需要我帮你吗？”

向婷晚眼里的怜悯一览无余。

厉无澜立刻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向她：“不用，这时特制面具，除了我，没人能解。”

话落，只听一声脆响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，然后厉无澜便握着面具一角，把面具从脸上摘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