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柏延神色懒散,抿了口红酒,声音有几分清冷的疏远,他极其敷衍的扯了三个字:“也许吧。”
逢场作戏最忌讳的就是动了真情。
这很麻烦。
司柏延相信林眠不是那么蠢的人,至少这大半年她都很聪明。
不该问的不会问,不该做的不会做。
识时务,很体面。
宁远洲还真有点好奇,司柏延到底会不会生气。过了会儿,男人握着酒杯走到林眠的面前,发现她的脸色特别的苍白。
林眠全都听见了。
但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手脚冷冰冰的。
心里痛得有点麻木。
宁远洲很绅士,“林小姐,又见面了。”
林眠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,“宁先生。”
走近了看,宁远洲发现她实在漂亮,五官精致,三分娇媚三分清纯,貌美的惊心动魄。
他确实心动。
宁远洲对她笑笑:“林秘书最近有空吗?”
林眠深呼吸了口气,“不巧,有点忙。”
宁远洲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好是坏,意味深长的说:“啧,林秘书还是和从前一样。”
冷冰冰的。
装腔作势。
林眠抿唇不语。
宁远洲是真的挺喜欢她的,长得漂亮身材好,拿得出手,不丢面。
司柏延走了过来,男人双手插着兜,一派清冷疏离的神色,事不关己的淡漠,像是随口问了宁远洲一句:“谈的怎么样?”
宁远洲笑了笑,“我还没开口问,司总就等不住了?”
司柏延抬了下眉骨:“你想多了。”
林眠掐着掌心,用隐隐的刺痛感保持清醒,当做一无所知。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,这种滋味并不好受。
宁远洲的眼睛直勾勾望着林眠,不再铺垫,而是开门见山:“不知道林秘书有没有兴趣跟我几天?”
林眠绷着脸:“没兴趣。”
宁远洲倒也大方:“价钱随你开,我相信司总的眼光。”
林眠脸色发白,表面镇定,她总是很要脸面,要那点可笑的自尊,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。
不在乎被当成物品交易。
不在乎成为谈资。
她莞尔,“司总更大方,我还没从司总这里捞够。”
林眠很少会说这种话,司柏延和宁远洲都是一愣。
从司柏延的表情里。
林眠大概看出来他不喜欢她的反骨,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,唇角悬挂的笑也冷冷的。
几秒钟后,司柏延轻嗤了声,漫不经心:“林秘书野心不小。”
林眠心里一疼,持续性的、尖锐的疼痛感,像密密麻麻的冷风席卷而来。
她强撑着笑,“是啊。”
服务员可能紧张,经过她身边的时候,不小心将酒水洒到了她的裙子上。
酒渍显眼,很不好看。
她正尴尬,司柏延忽然间拽起她的手腕,“楼上有休息室。”
林眠抿唇:“可是我没带衣服。”
司柏延嗯了嗯,嗓音低沉:“会有人送。”
二楼的客房,无人打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