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是一剂兴奋剂。”高茜兴致高昂,“听说有土地拍卖,我想参加竞拍。”
“楼盘没卖完,资金回笼不了,你还有多少资金购买土地?”白朗问。
“未雨绸缪。假若有新政出台,那些积压的房子的新一轮销售就要启动,同时还得准备下一地块开发啊!”高茜说道,“我是小打小闹的,资金是不够的,所以想请你这个房地产界的大鳄帮帮忙。”
“我们可是同行,拆借很是犯忌的哦。”白朗文雅地笑道,“你能在这轮房产泡沫中顽强地生存下来,说明你很不简单。”
“我们是同学嘛!”高茜致以优雅的微笑,回答,“我几乎是苟延残喘的,你还能见死不救?”
“对,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。”白朗笑起鱼尾纹,说道,“哦,对了,云川现在怎么样了啊?”
“亏你还惦记着他,我正为此事犯愁呢。”高茜轻轻搅动咖啡,顿显愁容,说,“原来的监狱长调走了,关系断了。”
“哦,是吗?”白朗表现出了一丁点意外,说道,“需要我帮助吗?”
“你真的想帮云川?”高茜轻撩眼帘,带着点滴情绪说道,“有心的话,你早出手了,哪来的被动局面?”
“你……这是什么意思呢?”白朗略显吃惊,但很快又绅士地笑道,“我和你、云川可是同窗,你从没为此事找我呀。”
“萧云川,监区长叫你呢!”民警小高站在门口唤醒了沉思中的萧云川。萧云川立刻联想到监区长是为房子而召唤他的,于是整理了衣服,迟缓地迈入只有监区长一人的民警值班室。
“萧云川,我老家有三间临街的老屋,大概有七十个平方,我想了解一下,是盖门面房还是盖居住屋。”待萧云川掩上玻璃门,屏蔽了操作间传来的部分噪声,监区长这样问道。
“这要问您翻盖老屋的目的了。”萧云川思路清晰地回答,“功能定位很重要。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监区长万分深情地说道,“我是从农村出来的。父母供养我们兄弟俩,耗尽了一生的心血。我们兄弟两个想在他们晚年的时候,给他们翻盖房屋,一是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,二是故乡的情结一直在心头萦绕。不能因为我们不在老家住了,就任其老屋子破败。”
“这也是祖辈遗产的传承。”萧云川心灵深处的一根弦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。
萧云川兄妹三人,都已经离开家乡各自成家立业,父母先后离世,祖屋早已荒废、破落。但他们谁都没有提议过翻建祖屋。即便在外广厦万间,根还在家乡那几间荒芜的茅草屋地下的土壤里,尽管辛酸的少儿时光不堪回首。
中国不是有个传统吗,叫什么来着的?衣锦还乡,荣耀故里。我早就是身价千万的富豪了,祖宅却像是断了香火的荒野小屋,怎不叫家乡人耻笑?对,是该叫高茜安排一下翻盖老家房屋了。萧云川出神地想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