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子慌忙跟着走了出去,君翎墨周身立时间裹挟起一阵戾气,衣袖一挥,大踏步走进了房门。
那该死的蠢女人,为什么要跑!
难道又要像前世那样同她错过?
君翎墨死死捏紧了拳头,从书桌上拿起一只檀木制的小匣子在慢慢打开,目光逐渐变得有些恍惚。
躲在床帐后的杜卿然看清了匣子里那玉镯,险些惊呼出声,强行按捺住心里那股狂喜镇定下去,却暗自后悔方才没能翻动一下。
正在着急该怎么办,却不小心碰到了床脚,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撞击声。
“谁?”
君翎墨的眸子里骤然涌出一股杀意,眉宇间一片冷凝,将镯子收入怀里便大踏步走了过去。
待将那床后的人拽了出来,他却忽的愣在那里。
“呵呵呵,是王爷啊。”
杜卿然不禁觉得嘴里有些发苦,面上却讪笑着扑进他怀里想顺出那枚镯子:“王爷,小女仰慕王爷许久,今日闯入王爷府里,是想在王爷大婚前能一睹王爷风采,好不留遗憾......”
摸到了!就是这里!
杜卿然只想着感觉摸到镯子开溜,却不想这一幕看在旁人眼里,简直是癞蛤蟆想染指天鹅一般难以直视!
俊逸得宛如谪仙一般的男人,似笑非笑的看着女人肥腻的大脸上那团胎记,忽然伸出手缓缓握住女子的手腕:“你仰慕的是本王?还是......本王的镯子?”
“这,呵呵呵,我自然是仰慕您,镯子哪有您好看!”
那双大手像是铁钳一样死死抓着她的手腕,心里不禁暗自叫苦。
明明君翎墨有很严重的洁癖,从来不许他人触碰,怎么居然会主动拽住她?
君翎墨从她掌中夺下镯子,微微勾着唇看着这张熟悉的脸,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惊怒的叫声,男人缓缓挑了挑眉,便看见杜相思母女二人眼神惊惶的站在门口。
“王,王爷,这贱......姐姐为何会在你房中!”
杜相思只觉得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,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温婉的模样,指尖都陷进了肉里,才逼得自己按捺住那种想要一耳光扇到杜卿然脸上的冲动。
“姐姐,府中的下人说你失踪了,可急死我和娘亲了。”
李和颐的眸光有些微寒,她一听下人说杜卿然从柴房跑了出去,便知道事情不妙,杜卿然那死丫头定然是想出来捣乱,却没想到她居然真敢跑来君翎墨这里!
杜卿然不禁有些玩味的觑了杜相思一眼:“姐姐听说你和王爷定了亲,还在想怎么都没人通知姐姐呢,这不就来找王爷问问吗?”
“妹妹不是故意不告诉姐姐......”
杜相思一噎,看着杜卿然那副模样,顿时在眼里挤出一团水雾:“我知道姐姐心悦王爷,但圣命不可违,妹妹实在是不想姐姐因此难受。但姐姐却也不该在大婚之日来纠缠王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