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程锦伸过手很温柔地把粘在林诺脸上的头发拢在脑后,“啪”地一声林诺把罗程锦的手打了回去。
林诺不敢直视眼前陌生的年轻人,此时的林诺像水面上的一株浮萍,在暴风骤雨里飘摇着。
罗程锦看着瑟瑟发抖的林诺知道她一定是受到了惊吓,究竟发生了什么罗程锦没有答案,估计林诺也不会给出答案。
罗程锦语气很温润,接过林诺喝剩下的水,“不要害怕,我先带你去医院,然后带你回家。”边说边发动着车子开走了。
林诺没有说话,眼睛直直地看着车子的前方,车来车往,人流如梭。
罗程锦开车带着林诺去了自己的私人医生白兵那里,白兵毕业于澳大利亚的墨尔本医科大学,是位医学博士,是个混血,长得中西合璧,也算得上帅哥一枚,妈妈是澳大利亚人,爸爸是华裔,算得上是位成功的商人。
白兵给林诺做了全面的检查之后把罗程锦拉到了一旁小声地说道:“那位姑娘的情况十分糟糕,大脑曾经受到重创,头部的伤口依稀可见,我问过她,她什么也没说,应该是脑部的神经受到损伤,失忆了。”
“那还能恢复吗?有恢复的可能吗?”罗程锦问道。
“不好说,在某些时候,神经上的恢复是难用医学的角度去分析的,有的人可能会恢复原来的记忆,有的人只能恢复部分,有的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是谁。”
白兵转动着手里的一支笔,手指又白又细像个女生的手,手指头尖尖的,典型的弹钢琴的手却偏偏拿起了手术刀。
“那我要怎么做?让她生活在家里还是让她住在医院更好些?”
白兵斜着看了林诺一眼,然后又重新瞄了一眼,“平时千万不要刺激到她,住在家里有家人的陪伴可能会更好些,最要紧地是避免再次受到伤害。”
“噢,知道了。”罗程锦已经决定把林诺带回到家里。
白兵边走边问道:“罗程锦,我能问你个问题吗?”白兵时不时地用眼睛瞟着林诺,漂亮的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像一块棉花糖,总会粘住周围所有人的目光,即使生病的时候。
“当然!”
“她是你的朋友吗?”白兵刚问完又补充了半句:“女朋友?”
罗程锦没有回答白兵的问题而是反问道:“你有发带吗?。
“那是女人东西,你要它干嘛?不过,我还真有一条,有一位女患者落下的。”
白兵打开抽屉,在一堆剪子、镊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出了一个黑色很精致的发带,递给了罗程锦。
罗程锦用手当梳子,把林诺的长发束在脑后,罗程锦梳得很认真,像是在给自己的妹妹整理着头发。
可绑发带的时候手就不是很灵活了,无论怎样也无法把头发束在那么小的发带里,最后头发绑得有些凌乱但还是完成了。
白兵对罗程锦突然带一个女人到他的诊所很是纳闷,而且还是一位失忆的女人,白兵跟他相识这么多年了,从来没见他身边有过女人,但不得不承认,罗程锦带来的女子真是个美人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