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秦律,狗屁不如!”
李瞻只觉得自己的脑海在轰鸣。
不可思议的盯着嬴城。
他不明白,指使嬴城的那个人,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。
竟然让嬴城诋毁秦律。
甚至他现在觉得,指使嬴城的人,跟扶苏府有灭门之仇。
要不然,怎么可能让嬴城说出这番话。
要知道。
即便是当年公子扶苏想要重修秦法,也仅是以秦法太过森严为理由。
即便如此,始皇陛下震怒,直接下令遣散了公子扶苏的礼贤馆,从此任何人不得再提秦律之事。
就算是公子扶苏愚蠢至极,也不敢如此诋毁秦律。
你,嬴城,一个皇长孙,竟然敢说这样的话。
看在唯一一点亲情,二舅的份上,今日之言论,他可以全当没听见。
大门外。
李斯眉头都锁成了一片山川。
恨不得现在冲出去,给嬴城狠狠的一个耳光。
打死他都想不到,嬴城竟然敢诋毁秦法!
“这可是秦法啊!”
“奋六世之法,乃是我大秦强国之根本,怎敢诋毁!”
“怎可诋毁!”
李斯听到后整个人都是颤抖的。
整个秦法,维系于他一人之身,乃是他此身最自豪的事情。
而现在,嬴城竟然将秦法贬斥的狗屁不如。
这,成何体统!
这换做其他任何一人,打断腿,交由廷尉,午门斩首!
好,今日看在你是我李斯外孙的份上,只要你认错,可揭过此事。
“什么,你说什么,小儿之言,全当玩笑,下次你当,谨言慎行!”
院中,李瞻给了嬴城一次补救的机会。
也看向了李贤,给了李贤一次挽救的机会。
李府的政敌,是处处与他们作对的扶苏,不是亲大姐,也不是亲外甥!
这是他给这份亲情,最后的一点机会。
李贤闻言,感激的看了李瞻一眼。
她也知道。
今日嬴城闯如此大祸,若是以此来攻陷夫君扶苏。
扶苏定会治一个管教不严之罪。
娘家人愿意给这个机会,她,很感激。
李贤迅速上前呵斥,要痛斥嬴城,让嬴城认错。
可嬴城。
根本没有管,甚至绕开疾走过来的李贤!
再次震声道:“二舅你听清楚了,我说,这秦律,狗屁不如,狗屁不是!”
“此事,不要说在这里,就算是对簿公堂,当着始皇陛下的面。”
“我,嬴城,也会如此说。”
“我,嬴城,为我所说负责。”
“这秦律,就是狗屁不如!”
轰隆隆!
冲上去的李贤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轰隆炸响。
举步之间,犹如背负泰山而行。
没办法挽救了。
她现在没有办法挽救了。
一次可以说是小儿玩笑,两次,三次,叫她如何找补。
她后悔了。
后悔听这混账儿子说什么回娘家让夫君反省自己。
好好的待着,就算是被禁足三个月,也总好过现在,背上诋毁秦律之的罪名。
这可是形同死罪的大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