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车喊了几声,周围只有稻田,旁边是一口池塘,没人回应我。
我又喊了两声爷爷。
四周安静的吓人。
我心里有些发憷,心想爷爷可能是去方便了,强装镇定蹲在车旁点了一根烟等爷爷。
抽完一根烟。
我看了一下手表有些急,十点半了,干这行对良辰吉日十分精准,一分一秒都偏差不得,眼看时间就要来不及了爷爷还不回来。
“爷爷!”
我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回应。
我心一横,再不赶过去错过了下葬的时间就糟了,跳进车里启动车子先走,跟在爷爷身边这么多年,对这事也是轻车熟路,很多次都是我一个人去主持下葬的。
原本阳光晴朗的天气。
突然暗下来。
似乎是要下雨。
我加快了速度,下葬最怕遇到下雨,突然我看到一个红衣服的女人蹲在路边,我把车停在路边走过去,礼貌地问:“姐姐,你知道王大娘家怎么走吗?”
女人背对我没有回答。
像是在看什么。
嘴里还碎碎念念。
我好奇地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,她这才缓缓转过头,那是一个眼睛白茫面容苍白的女人。
她手里拿着半页纸。
我吓地手悬在空中。
此刻我只想大叫。
可是喉咙发不出声音。
“你骗我!你骗我!”女人的长相突然变得狰狞可怕,她双手掐住我的脖子。
我喘不过气。
眼看就要被掐死的时候。
朦胧里听见爷爷急切的呼喊。
我睁开眼,引入眼帘的是爷爷关切的眼神,我望了一眼周边,车子停在祠堂外面,不少村民在忙碌着,原来只是一个梦。
“做梦了?”
我告诉爷爷,这几天我总是做一个很奇怪的梦,梦里一个女人逼着我写下她和她男朋友的事,具体是什么事我也忘了。
爷爷听完后用一副怪异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奇老,下来干活了,快下雨了。”
外面有人在喊爷爷。
爷爷让我下去帮忙。
刚下车,大风就吹的我一个踉跄,天空一大片乌云狂风大起,把祠堂外面的树都吹弯了。
我顶着风帮忙搬桌子。
望了一眼祠堂。
祠堂里一个人盖着白布,风把白布一角吹起,入目的赫然是王大娘睁着一双眼睛,那眼睛好像再盯着我,十分骇人。
我赶快把视线移开。
心里默念死者安息。
咔嚓!
我手里的木桌突然裂开,巨大的声响引来不少人围观,爷爷也挤了过来。
我有些无措地看着他。
爷爷的脸色十分严肃,看着裂开的木桌眉头拧在了一起,我问爷爷怎么了。
爷爷说:“办丧事最忌讳东西有破损。”
我问爷爷:“如果破损了会怎么样?”
爷爷抬头看了我一眼:“如果是人为因素还好,可要不是人为因素东西裂了,那是丧事的大忌。”
“那是死者在向外界传达某个信息。”
冤魂不甘?
一股寒气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头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