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以后我就成了调皮分子恶作剧的对象,走到哪里都少不了指指点点。
不是桌子上被涂满了胶水,就是要交的作业本被撕了。
直到有一天后桌的男生趁我起来回答问题时故意抽走了我的凳子,我重重地摔了下去,头嗑到了桌角后重重摔倒在地。
比痛觉先传到我神经中枢的是全班的爆笑声。
我捂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,抬起头,班长也在笑。
原来好看的人连笑话别人眼睛都会亮亮的。
医院诊断,轻微脑震荡,骨折...
爸爸和奶奶气势汹汹地跑去学校,说要给我讨个公道。
妈妈在家煮了三个鸡蛋给我补补身子,弟弟两个,我一个。
我连黏在壳上的蛋白都没有浪费,那时候知道班上有同学每天早饭都可以吃到鸡蛋的时候,别提我有多羡慕了。
爸爸和奶奶很快就回来了,眼里带着精光。
学校把这件事情归为了同学之间开玩笑,爸爸心满意足地拿了三万赔偿后走出了办公室。
对方父母在校门口又丢了两万块给他,说我如果还继续在学校念书对他们孩子影响不好,让我换个学校。
爸爸生怕他们后悔,赶紧拿了钱点头哈腰就答应了。
可我不肯啊,读书是我人生能看到的,唯一的希望了。
奶奶拽着我的头发大破口大骂,为什么那个男生只抽你的凳子?还不是你自己的问题!
他们把我关在房间里,动辄打骂威胁,如果不退学就滚出这个家再也不要回来。
我绝望缩在床上,被窝里一片冰凉,如果我有选择权,我当然想滚出这个家啊...
外面妈妈和奶奶温柔地逗弄弟弟:「我们耀祖就要有钢琴了,以后当钢琴家好不好?」他们拿着我的赔偿费,给弟弟买琴报培训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