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胆小,惊的浑身一哆嗦,我心中烦躁,想来是谁家的狗在作怪,便拎起掏炉渣的铁钩子准备出门查看。
然而当我走刚到门前,还没来得急拉门栓,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从门缝里钻了进来,直呛鼻子,熏得我倒退了两步。
巨大的恐惧压迫而来,这...这他妈什么东西?
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,像是那种老太太抱怨的诅咒声。
我惊的倒抽一口凉气,后背的白毛汗也渗了出来,手里的铁钩子握的紧绷绷的,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突发的情况。
“娃!回来!”母亲在屋子里紧张的叫了一声。
回到屋里,那抓挠声也消失了,冷静了一会后,我愈发焦虑了,这都什么事儿啊?平白的老母猪能站起,村长家的新坟会出血,晚上还有这等诡异的事发生。
我担心母亲害怕,没告她门口的情况,其实心里也在犯嘀咕,脑海中出现了无数种可能。
一直守到第二天卯时,太阳升起来了,我打开院门查看,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,只是那股子血腥味儿若有若无的还在,期间还夹杂着一股子腥臊之气。
天亮了,我决定出去找父亲,然而刚出巷子口儿,就见村长家的小二楼前停着几辆警车,看热闹的老百姓在警戒线外站成了一圈。
有看见我的村民都露出了一种忌惮避讳的神情,狗蛋他娘张婶儿瞅见我,连忙跑过来恐慌的说道:“明子,快去看看你爹,好像出事儿了!”
一听这话,我脑子“嗡”的一家伙!
“我爹!我爹咋了?他在哪儿?”
“听说是在黄老破.鞋家坟地...他...他,”张婶儿说到这儿,嘴唇哆嗦着一脸的恐惧。
黄老破.鞋是村里人给村长起的外号,他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个着调的货,偷腥搞破、鞋一把好手。
村长儿媳妇的坟,是我和父亲一起选的,我当然清楚在哪儿,我发疯似的朝村西南面儿的后山坡跑去。
到了现场,我彻底傻了,父亲的尸体已经被警察放在了担架上,体腔子都被掏空了,内脏不见,脑壳碎裂,骨渣脑浆清晰可见,情形惨不忍睹,只能从昨晚走时候穿的衣服上辨认出那是我爹,我直接眼前一黑,倒栽晕倒在坟地上......
父亲死了,和他一起丢命的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外,村长全家一家老小一个也没剩下,连三岁的小孩儿也被拧下了脑袋。
噩耗传来,母亲差点儿疯了,哭天喊地的满地打滚儿,但人已经没了,只能期待着警方早日破案,将凶手绳之于法。
然而一个多月过去了,警察什么说法也给不出,初步怀疑是因为村长承包工程得罪人遭到了打击报复,我爹被当成他家的人捎带的,然后就没有然后了......
一切正如隔壁李大爷所说,指望警察破案,那就是指望小姨子给自己生儿子呢,想法很好,根本就不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