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们这么说真给余牧整笑了，他歪了歪脑袋：“大哥和四哥的意思，是我抄的？”

“如若不然？”

四皇子针锋相对。

甚至就连皇帝脸上的喜色也是淡了下去，皇帝多疑，就是如此。

“这样，既然四哥都说哪怕当世大儒都作不出这种水平的词，那么…请大哥，四哥，告诉为弟，为弟是抄的谁的？”

他戏谑的笑，甚至目中带着三分常年混迹于犯罪团伙中所沾染的邪气。

“你！”

这话一出，二人顿时哑口无言。

“父皇明鉴。”

余牧躬身行礼。

而皇帝则是微微眯着眼睛：“牧儿，可否再作一词？”

“请父皇出题。”

余牧拱手。

皇帝略一思索：“民。”

众臣皆是点头，几年间，帝国外有强敌环伺，内有天灾不断，陛下…最关心的时一为战事，二为民生。

军费，救济灾民的钱，已经快将国库掏空，但陛下宁肯缩减宫中用度也是毫不皱眉头，可见其重视。

余牧懵了一下。

他…确实是个高材生，但皇帝这么一问，他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…

于是，余牧只能开口：“锄禾日当午，汗滴禾下土，谁知盘中餐，粒粒皆辛苦。”

“好诗！”

话音落下，就连让余牧打过亲闺女的丞相都不免心中暗叹！

皇帝则是眼中多少有些古怪。

朕…本意让你以百姓疾苦为题，你这…不过好诗！确实是好诗啊！简洁精简，字字入心！

这下，诸多臣子，几个皇子皆是缄口不语。

这还说啥，这还有啥好说的？老九那个王八蛋藏拙啊！这等文才没个几年能练出来？谁信！

在他们看来，九皇子就是一直在藏拙，甚至先前掌掴杨贵妃都是故意的！他就等着今天一战成名，让皇帝更加重视！

四皇子眼中阴翳更甚，那些死士真的是废物！这都能让这个祸患活下来。

“牧儿，朕问你，你既有如此才学，为何之前那般…嗯。”

皇帝话没说出口，余牧就知道他想说为何那般不成器了，教过原身的大儒有三个，都是大概有能力成为帝师的存在。

第一个，在余牧九岁那年，被气死了。

第二个，在余牧十一岁那年，给余牧教过学后回家饭都没吃就死了，是不是气死的也不知道。

第三个，在余牧十三岁那年，因为一首惊天祝寿诗，被流放了，现在还没回来，也不知道死了没。

在大儒圈儿里都流传着，太子先生不好当，两年一个大儒，妥妥高危。

但那都是原身造的孽啊！

于是，余牧一脸无辜：“儿臣是真的不成器吗？儿臣习武也没有错啊！”

“才学不是展露出来出风头的，而是要用到正地方，所谓虚心竹有低头叶，傲骨梅无仰面花，正是如此。”

“嘶！”

大殿上倒吸冷气声不断！

虚心竹有低头叶，傲骨梅无仰面花！又是绝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