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话如利箭般刺痛了我，提醒着我，我与段逾白之间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笑话。我与江知意的眼睛如此相似，他却是通过我的眼睛爱着另一个人。

我平静地看着江知意那得意的神情，用尽全力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。江知意措手不及，跌倒在地，脸上立刻红肿起来，惊愕地盯着我。

她以为有段逾白的宠爱，我便不敢动她？

我冷冷地俯视着她，“你也配在我面前叫嚣？相像又如何，我依旧是王府的正妃，而你，无家可归，却跑来段府。你若还有一丝羞耻，就该明白，娶为妻，奔为妾。做侧妃？你也配？”

“你在王府的衣食住行，哪一样不是我白舒妤的财产？你与段逾白真是天造地设，一样的忘恩负义，连街边的乞丐都比你们有骨气。”

我抛下她那惊讶而恶毒的目光，带着仅剩的自尊，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宅院。

江知意的话句句属实，我出身商贾之家，与王府这样的贵族家庭本不相配。段逾白曾执着地向我承诺，他不在乎阶级地位，只想与我共度余生，永远对我好。

父亲无法说服我，只能陪嫁了丰厚的嫁妆，让我的婚礼风光无限。这三年，我将大部分财产都用来填补王府的亏空，几乎可以说是在养着这个家。

我并不在乎这些，只要他爱我，钱财可以再赚，我不缺这些。但现在，江知意的出现，段逾白对她的宠爱，这就是他所谓的对我好吗？

我冷笑着坐在梳妆台前，从腰间取下一枚雁双飞玉佩，一半在我这里，另一半在段逾白手中，这是我们之间的定情之物。他曾说大雁是忠贞的象征，双雁南飞北归，愿与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。

我凝视着玉佩，出神之际，未曾察觉段逾白已悄然站在我身后。

“你今日为何对知意动手，将她贬至妾室之位？”段逾白的声音中带着责问，他的眉头紧锁，似乎在努力理解我的所作所为。

我心中一阵冷笑，手中的玉佩仿佛成了讽刺的象征，我反问：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
他未曾预料到我会如此回应，轻叹一声，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无奈，“阿妤，你不明白。知意虽出身江府，却是个庶女，自幼饱受欺凌。我对她心生怜悯。她曾与我许下终身，若非她失踪……或许，我与她……”他的话语戛然而止，似乎不愿继续。

我感到一阵心痛，紧握桌边的手因用力而泛白。我不禁苦笑，她的苦难与我何干？他为了弥补年少的遗憾，却要牺牲我的幸福。

我收敛笑意，质问道：“或许会如何？你曾在我耳边无数次诉说对她的深情，如今为何说不出口？”

段逾白的脸色一沉，他站在那里，沉默不语，满腔怒火无处发泄。

我忍不住冷笑，心中却在滴血，“你原本要娶的人是她，江知意，不是我白舒妤。我不过是她的替代品。如今她回来了，你封她为侧妃，岂不是委屈了她？你若愿意，我可以退位让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