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青山大手一挥穿好衣服,厉声喊道:“来人!”
院外,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不一会,她那好夫君带着众宾客,纷纷而至。
付霜寒浑身剧痛,衣不蔽体,只能尽力扯过衣服裹住身子,双腿极力蜷缩着,却仍露于濛濛细雨之中。
当众人赶来,看到本该在新房的新娘子,却衣衫不整的在宰相房门外,顿时传出阵阵惊呼。
发生过什么,不言而喻。
她那夫君宴青煜更是崩溃嘶喊:“霜寒,你做了什么!”
“大哥!你为何要这样对我!”
随后便是一口血喷出,重摔在地,晕了过去。
周遭众人大惊,急忙抬走宴青煜去救治,对付霜寒更是指指点点,言语难听。
付霜寒紧攥着衣衫,指关节发白,看着宴青煜倒下,她冷冷一笑。
上一次她还真信了宴青煜的伪装,对他无比愧疚,满怀歉意,自己都必死无疑了,却还想着去跟宴青煜解释。
直到被她那姐姐挖心之时,她才知道真相。
这一切根本都是他们设计好的。
她胸腔阵阵剧痛,又满怀恨意。
正想着,忽然宴青山厉声下令:“付霜寒趁本相寒疾发作,爬上本相的床,不知廉耻,蓄意陷害。”
“来人,杖毙!”
付霜寒心中一紧,抬头看向宴青山,微湿的凌乱发丝下,眼眸微寒。
直视着他此刻的怒容。
“宴相,你此刻寒疾应有复发迹象,丹田有枯竭之感,我方才施针,还差一针!”
“缺了这一针,宴相寒疾复发,恐活不到天亮!”
宴青山眸光一寒,身体的确有寒疾复发的感觉,但这个女人意图以此威胁他?
可笑!
人群中传出一声嗤笑:“我没听错吧?这不知廉耻的女人竟说自己会施针?”
“全京都的人都知道,宴相的寒疾一直是付大**在医治,何时轮到她付霜寒了?”
付霜寒听见这声音回头看了一眼,一眼锁定了藏在人群中的那个丫鬟,凌绣。
也是今夜在新房伺候她的丫鬟。
想到自己被迷晕送到宰相房间,这凌绣下手的机会是最大的!
周围众人也跟着讥讽。
也不奇怪,毕竟付霜寒从未展露过自己的医术,因为家中已有一个被封为圣医的姐姐。
可没人知道,她那号称没有解不了的毒的姐姐,每每遇到解不了的毒,都会取她的血去治,因为她的血可解百毒。
这也是要挖她心的原因。
此时,侍卫已经来了,抓着付霜寒的肩膀狠狠按到了地上,要将她活活打死!
付霜寒挣扎着看着宴青山,不甘心的怒道:“宴相右腹三指处不觉疼痛吗?”
宴青山的确有疼痛感,但震怒之下,只想杀她而后快。
没人敢这么算计他!
就在沉重的板子要落下的一瞬,一个心急如焚的身影扑了过来。
“求宴相看在我给宴相治病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,饶我妹妹一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