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怀启瞥见旁边长案上的笔墨纸砚,心生一计,快步走了过去,执起笔,就飞速写了起来。
只见纸张开头就是大大的“休书”两个字!
守在不远处的亲卫瞥到这两个字骇了一跳,连忙派人去里间通报长公主。
刚换了衣衫的裴听凤就听到大侍女云琴满脸慌乱的汇报,脸上那点对着君泽的温柔顷刻消失,重新变成一片冰冷。
休书?呵!
任怀启,他也配!
不等裴听凤出去,任怀启就强闯了进来。
他高傲的看向裴听凤,好似故意放软了语气,“长公主可知道自己错了?若是公主答应我的要求,我们夫妻的关系还能走得下去。”
裴听凤前世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,重活一世,用这双眼再去看任怀启,没想到他是这么无耻!
裴听凤与任怀启对视,满是讽刺,“若是本宫不答应呢?”
任怀启眼眸一眯,拿着休书的手微微一收紧,扬起手中纸张往裴听凤面前一拍,“那就别怪我无情,送上休书一封了!”
裴听凤最是在乎与他的婚姻,饶是他冷落了她三年,她依然死心塌地的喜欢他,像是一条贱狗。
正是因为如此,他才故意写休书威胁羞辱裴听凤。
任怀启正等着看裴听凤惶恐害怕的神情,以往三年,他多次用类似手段达到他的目的,他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!
谁知,任怀启期待的表情并没有在裴听凤的脸上出现。
只见裴听凤瞥了一眼旁边那封休书,不但没有一丝凄惶恐惧,反而脸上的讽刺之色更重。
她伸出染着大红色指甲的纤纤玉指,拿起那份休书,当着任怀启的面撕碎。
任怀启本来还惊讶万分,看着裴听凤把那封休书撕碎,当即所有的信心都回来了。
裴听凤千辛万苦得来的婚姻,她怎么舍得与他和离!
可下一瞬,任怀启眼中的得意顷刻间被裴听凤击地粉碎。
“任怀启,本宫是大武朝长公主,休书,只能是本宫写给你,你,没资格写休书!”
裴听凤继续道:“还有,没有本宫传唤,你竟然强闯本宫住处,触犯大武律法,云琴,告诉驸马,他该受什么惩罚。”
站在裴听凤身边的大侍女云琴立马答道:“冒犯长公主,杖责二十!”
任怀启死死盯着裴听凤,因为愤怒,他额角青筋都暴突了出来,“裴听凤,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!如果你今天执意如此,别怪我无情,日后再也不踏足你的院子!”
裴听凤看了云琴一眼,云琴立马道:“顶撞长公主,责罚加倍!杖责四十!”
裴听凤眼神冷彻,“拖出去行刑!”
亲卫们只听长公主的话,闻言立马就把任怀启拖出去。
直到这一刻,任怀启才真正反应过来,裴听凤好像变了,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任怀启刚被拖到门口,一个浑身素白婉约的女子就扑到了任怀启的身上,挡住了护卫的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