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胁迫了我家人的,不正是郡主您吗?”翠儿抬起双眸,看向浅茉郡主,“是郡主亲口说的,若我不听话,便让我给我三位兄嫂收尸不是吗?”
“你!”浅茉郡主好似受了重创一般,往后退了一步,“你,你定是疯了!竟说这样的胡话!来人,把这贱婢带下去!”
阿宁冷声一笑,“皇上跟王爷都在这儿,似乎轮不到郡主发号施令。”
闻言,浅茉郡主猛地等瞪向阿宁,显然是在怪她多管闲事。
阿宁却是一副胜利者的微笑,因为此刻,皇上跟墨钦都想听翠儿继续说下去。
“昨夜,我在禹王府外得罪了阿宁姑娘,阿宁姑娘便罚我跪在院中直至傍晚,并未对我用刑。”翠儿声音颤颤巍巍的,身上的伤让她痛得神智都有些模糊起来。
可是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郡主觉得阿宁姑娘罚我是与她过不去,一心想要报复阿宁姑娘,便叫人将我打成这样,再偷偷送出宫,造成我回宫时便是身受重伤的假象,以此来冤枉阿宁姑娘……”
“你胡说!”浅茉郡主怒喝,可她说不出别的话来,只能拉着墨钦的衣角,委屈巴巴地道,“钦哥哥,浅茉做不出来那等残忍之事,你要相信浅茉!”
墨钦眉眼微沉,却是不曾说话。
倒是皇上心疼浅茉郡主,看着翠儿,语带不悦,“你说这些话,可有证据?”
“郡主宫中的人,都是证人!”翠儿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,哪怕此刻面对着皇上,声音也丝毫不慌,“只是,那都是郡主的人,怕是不会为奴婢说一句话。”
浅茉郡主迅速抓到了重点。
“所以,你没有证据,你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黄!我真是不敢相信,你跟了我这么久,居然会来害我!翠儿,你冤枉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?”说着,便是低头抹泪,好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模样。
翠儿却是声泪俱下,“奴婢也不曾想过,奴婢跟了郡主这么久,郡主竟还会对奴婢下这样重的手!奴婢冤枉郡主没有好处,所以奴婢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!”
浅茉郡主看着自己从前的心腹指证自己,心中自是气得不行。
可,又如何?
翠儿说得再多也没有任何的认证物证。
而她,堂堂浅茉郡主,怎会因为一个贱婢而落入困境。
当下便又冲着皇上行了礼,眼泪如珠,“皇上,浅茉的这个丫鬟,定是伤重昏了脑袋,不如让浅茉将人带回去,请御医诊治之后再说?如若,如若翠儿伤好后还一直这般诬陷浅茉,浅茉愿以死以证清白!”
皇上好似见不得浅茉这般委屈的样子,当下便要开口应允。
却听阿宁那透着嘲讽的笑声传来,“怕就怕,明日翠儿伤重离世,死无对证。”
请御医诊治?
是买通御医要了翠儿的命吧!
浅茉郡主岂会听不出阿宁的言下之意,心中愤恨,可眼下当着皇上跟墨钦的面,自然是不好发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