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着我赶到医院。
妈妈的嘴唇毫无血色,我爸将我放在床尾,握住她的手,关切地说:
“我们还会有孩子的,我一直都在。”
她冷静得不成样子:
“害我们孩子的人,你应该认识。”
辜敬衡手背凸显出微弱的青筋,虚假的温馨笼罩四周,他皮笑肉不笑地将我抱过去。
“宝贝,你太敏感了,最近是不是太累了?南南过来,我们等妈妈好一些,就去吉隆坡旅游好不好?”
“好耶!”我鼓起手掌,开心道。
掌声还未完全停歇,门口闯进来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人。
她径直走向我们,带着春风般的笑容,看向妈妈,说:
“大妈,杨敏女士在哪个病房呀?”
她穿的还是昨天赛完车,我爸买给她的衣服,显身材的国风旗袍,定制款,十六万八。
他们趁我睡觉的时候像小情侣一样打情骂俏。
情到浓时我被震得都快装睡装不下去。
妈妈还有个优点,她非常细心,但也只看了旗袍那点污渍一眼,便收回目光。
“我就是。”妈妈回答说。
“杨小姐!”她佯装惊讶,“我是敬衡的好朋友,早上他接到电话,立马就赶回来了,我刚回国,在这里没什么朋友,全仰仗他,听说你受了伤,我也想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。”
我爸只能挂着笑脸迎接,道:
“这里有我就行了,有什么需要的,你找陈铭。”
陈铭识趣地上前,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她笑得甜蜜,将葱白的手指放在我爸肩上摩挲。
动作亲昵得好像他俩才是夫妻。
几番拉扯,陈铭终于将她请出去。
我露出灿烂绚丽的笑容,对着门口挥手:
“安安阿姨再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