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虚讲了半个多小时，直到有些口干舌燥了，她才停下。

陈怡然听了半天，只知道自己的师门叫青阳教，在那从来没见过的青阳山的山巅之上，师父叫玉清子，至于眼前的师姐是谁，好吧，她并没有说。

陈墨早就晕了，不满地叫道：“什么青阳山啊，没听说过，你别是瞎编了地方唬我们姐弟两个吧。”

清虚杏目一瞪，贝齿咬紧，道：“你再说一句，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*头。”

陈墨下意识地tian了tian嘴唇，不服地说道：“本来就是，什么青阳山，青阳教，还有玉清子，都带个清字，谁知道是不是你瞎掰的。”

清虚锵地一声拔出长剑，作势要砍，陈怡然立刻挡在陈墨身前，劝解道：“师姐，他就是开个玩笑，你别当真。”

清虚被陈怡然一声师姐叫的极为受用，整个人都飘了起来，在青阳教她的辈分虽不是最低的，但是在那众多男弟子的教中，根本没人叫她一声师姐。

清虚收了长剑，看着陈怡然，说道：“青阳山你们没见过也很正常，即便是我，出了青阳山界内，都找不到那青阳山在哪？”

“我就说，你是编瞎话骗我们。”

陈怡然瞪了陈墨一眼，说道：“听师姐把话说完。”

陈墨轻哼了一声。

清虚深吸一口气，平复下心头的怒气，说道：“我们道门占据了这世界上灵气最浓郁的九座道山，青阳山便是其一，为了隔绝俗世，道门长辈特意设下了结界，除非是实力达到破虚境的强者，不然谁也无法上到那九座道山。”

“破虚境？”

“不错，”清虚轻点下头，道，“我们修道之人第一次引气入体，就开始了由凡境进入灵境的过程，这个过程可长可短，最快的花了三天，最慢的用了十年。进入灵境，才算是真正的修道者。灵境之后是先天，先天之后是洞察虚府，洞察虚府之后便是破虚境，至于破虚境之后的境界，师尊尚未提及。”

陈墨听得一头雾水，左看看右看看，不知如何插话。

陈怡然看着清虚，问道：“我现在是什么境界？”

清虚展颜一笑，道：“你本该由凡入灵，奈何你的天赋实在是逆天至极，不但完成了灵境蜕变，还达到了传说中的“天人合一”修炼境界。按照你所说，你又在灵境之上突破了一层，那你现在的实力便是先天初期。”

“先天初期？”

陈怡然头一次听说这样的境界，也不知道先天到底是厉害还是不厉害。

陈墨想了想，搬起手指数了数，说：“是第二个境界，二阶？修真者。”

清虚轻蔑地瞟了陈墨一眼，一万句智障化作了这一个眼神。

她自然看出了陈怡然的疑惑，便解释道：“先天之境，俗世间不是没有对手，我估计那七阶武者能御空而行，便也是达到了先天之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