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着我抖得跟帕金森似的,过了好大一会儿,才转身回屋。
(我去给你准备嫁妆。)
我当夜就潜进了苏翊轩的院子。
他家是丞相府,我家是镇北王府。
两大大雍朝最高官府邸当然都同在朱雀街。
甚至仅仅一墙之隔。
于是我翻身坐在苏翊轩的院墙上,等着他回来算账。
可惜,等了一夜也没等到根鸟毛。
于是我醉醺醺地回家了。
但是等我醒来我裂开了。
我居然出现在苏翊轩的房间。
我撑着欲裂的头起身,就撞进了苏翊轩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。
他看我的目光还算温和。
(醒了?)
(唔......)
不对,我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家中?
我两手捂胸,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。
即使真发生啥了,吃亏的也是长得芝兰玉树的苏翊轩。
我怕个啥?
苏翊轩似乎是被我逗笑了,撑着下巴看着我。
(昨夜深夜归府,正从廊下过,便看见一道身影从院墙坠落。在下便只好接住了......)
(那你怎么不把我送回去?)
我坐在榻上,跷着二郎腿。
这厮真是心机深沉,故意把我扣押在这里,等我走出他家府邸,估计镇北王教女不严的折子就要送达天听了!
我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反击,好一会儿也没听见苏翊轩开口。
(嗯?怎么不开口?)
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辩解?
(姑娘一直拉扯着在下,不让在下离去,甚至要求同榻而眠......)
他说着,白皙的面皮竟然一点点涨红。
我:(......?)
我能干得出这事儿?
但看着他一副朗月清风,皎如玉树的模样,我还是忍不住流了点口水。
他这副任人采撷的模样,如果是我喝醉了,干出这种事,还真有可能!
于是我逃了,连一句放肆的调笑都没憋出来。
我和苏翊轩成亲了。
因为是圣旨赐婚。
我爹将所有的兵权都交了出去,彻底在家摆烂了。
我爹说:(当年因为给皇帝陛下您打天下,守着边关有家不得归,我夫人忧思过重,才生下清清就去了,我对不起她,余生我就要抱着她的牌位去过日子去了,陛下您保重。)
皇帝陛下回忆了下曾经和我爹同穿一条裤子,好得不得了的岁月,当即泪盈盈地给我和苏翊轩赐了婚。
还给我封了个皎月郡主。
成亲当天,十分热闹。
只要是身在京城的,无论是达官贵人,还是贩夫走卒,皆赶了过来。
只因我和苏翊轩的名声在整个京城都非常响亮。
(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,纨绔郡主配嘴毒侍郎,绝配!)
(好好的一个郎君奈何长了一张嘴,如果不是这张嘴,估计就没皎月郡主什么事了!)
(苏侍郎那张嘴,从朝堂骂到世家小姐,没有他不敢得罪的,就说那礼部尚书嫡女不也被他骂投了湖?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