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濯香悄悄睨了眼龙椅上一身煞气的帝王,看来,皇兄这回气得不轻啊,他赶忙灭火:“皇兄也无需太过失望。”
“何意?”沈濯日挑眉逼问。
“那一掌有毒,哪怕唐芙命大,能死里逃生,一只脚也迈进了鬼门关,”沈濯香笑靥如花,仿佛在谈论的并非是一条人命,而是一桩无足轻重的小事,“那毒除臣弟一人,天下间无人可解,不出三个月,毒气侵入心脉,她必死无疑。”
薄唇微扬,一抹冷酷的笑爬上嘴角。
“办得不错。”呵,三个月后,就是她的死期!
“唔!”刚脱去外衫的唐芯,忽地一阵背脊发凉,扭头看了看窗子,确定关好以后,才把亵衣褪了下去。
“这是什么?”白皙的胸口上,一个黑紫色的巴掌印清晰可见,手指轻轻摁了摁,不疼也不痒。
难道是胎记?
联想到小春说本尊不曾被传去侍寝的讯息,唐芯立马顿悟,该不会第一夜那啥的时候,皇上见到了这胎记,从而兴致大减,对本尊再没了兴趣,一直冷落她至今?
这想法很科学也很靠谱,完全说得通。
“主子?”被赶出房门的小春听到里边的咕哝声,疑惑地唤道。
大开的脑洞立马关闭:“没事儿,你别进来啊,我洗完澡会叫你的。”
她可受不了沐浴的时候身边有个人站着,就算同是雌性生物也不行。
洗掉身上的狼藉后,唐芯抓起屏风上挂着的薄纱,挡住外露的春光,走到铜镜前坐下。
圆润清秀的五官轮廓清纯秀丽,嵌一双晶莹乌黑的秋眸,鼻梁微挺,唇若樱桃,让人想咬上一口,唐芯冲着铜镜笑了笑,眉眼弯似月牙,萌得不要不要的,可爱极了。
“主子,您怎的了?”小春抱着她换下来的脏衣裳,从屏风后出来,冷不丁就撞见唐芯对着镜子手戳小脸的动作,吓得手臂一抖,衣物哗啦啦散落一地。
“我刚才脸抽筋,现在好了。”唐芯顿时放下恶作剧的手指,扯开话题,“对了,小春,这些东西都是我平时用的吗?”
她指了指梳妆台上的胭脂盒。
就是这些东西,害她刚才洗了好久才把脸洗干净!不过真奇怪啊,本尊明明有一张不俗的容颜,干嘛要扑那么多粉藏起来?
“是,主子最爱给自个儿上妆,连夜里就寝时,也不肯卸呢。”小春一边捡衣裳一边说。
唐芯唔了一声,随后,让小春按照以前的妆容帮自己画一个。
清纯可爱的小圆脸,在小春的摆弄下,立马变成了一幅油彩画。
“好厉害!”唐芯赞叹道,要不是亲身体验,打死她也不会相信镜中浓妆艳抹的女鬼,和刚才的人是同一个。
“小春啊。”甜腻的语调吓得小春娇躯剧颤。
战战兢兢地说:“奴婢在。”
“知道我真面目的,除了你还有别人吗?”唐芯笑眯眯地问道,眸中有狡黠的光芒闪烁,似在打什么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