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说一刀两断么,到底要为他哭到什么时候?”
7.
二十七岁,早过了懵懂的年龄,我知道,眼前的这个男人想要什么。
我顺从地跟着他,进了酒店。
前台看到流浪狗似的我跟他牵手而来,掩饰不住的惊讶。
也确实,虽然都是熟脸,但实在是个炸裂的组合。
我忐忑着上了电梯,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做心理准备。
可惜,他给我的时间并不多,关门的瞬间便将我打横抱起。
我搂着他的脖颈,心脏咚咚狂跳,身体止不住发颤。
原来,他是这么心急的人吗?
没想到,他带我去的地方,不是床,而是浴缸。
“想什么呢?脸红成这样?”他笑,又捏了捏我的脸,如同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。
他说,“小妹妹,给你糖。”
我那时刚在院子里挖土,手脏兮兮的,一本正经地拒绝,“吃糖不好,牙会掉,还会胖!”
接着,我又听到他叹气,道,“瘦了,你平时都不吃饭的吗?”
“嗯,我要减肥。”
纪城的女朋友不是模特就是女明星,一个比一个像纸片人,我想他一定是喜欢瘦些的,就拼命减肥。
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我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克制自己。
“然然,其实你还是胖一点更好看。”
然然…
上次听到有人这么叫我,还是爸爸对我说的临终遗言。
想到这,如鲠在喉,悲伤铺天盖地,我蜷缩成一团,抱着膝盖,呜呜地哭起来。
一阵冰凉,是他的吻落在我的额头。
我的脸瞬间熟透,畅通无阻地直红到耳根,连哭都忘记了。
纪初哼笑出声,手指划过我通红的脸,歪着头玩味地看着我。他好像在试探,想看我的脸能红到什么程度。
直到我打了个大喷嚏。
“好了,先洗个热水澡吧。”他揉了揉我的头,走了出去。
走出浴室的时候,我紧紧抓着浴袍腰带。
纪初正靠在床上,对着架在腿上的笔记本认真严肃。
都说他们兄弟俩一个地下一个天上,弟弟是混世魔王,四处惹祸;哥哥则是工作狂,力挽狂澜。
看来是真的。
察觉到我出来,他合上笔记本,摘下眼镜,拍了拍的床。
我听话地走过去,拘谨地坐在床边,背对他。
他轻笑的声音传来:
“然然,我记得你小时候大大咧咧的,成年以后胆子也不小,什么时候变得…”
我转身,猛扑到他身上,用力吻上去。
他一愣,手悬在半空中僵硬着。
我紧闭着眼,毫无章法地胡乱啃咬,一直吻得自己喘不上气,气喘吁吁地停下,凌乱无措地抬眼看他。
他笑容愈发愉悦,轻吻我的鼻尖,“看来纪城没教会你怎么接吻,没关系,我教你。”
铺天盖地,我随着他的节奏紧赶慢赶,终于适应。
头靠在枕头上,酒店里的大吊灯瞬间被一道阴影盖住,我也闭上了眼,在心里默念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