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栖遥想到什么似的,扭头在房间内寻找着沈衡琛的身影。
宫齐动作轻微地帮鹿栖遥顺气,
“沈衡琛他公司有事,等晚点我喊他过来看看你。”
鹿栖遥扯着一股乌黑亮丽的长发在手上把玩,面露难色。
“哥哥,你说衡琛哥哥不会发现什么吧?”试探性地询问着宫齐。
宫齐笑了笑,自然是知道鹿栖遥的担忧。
“别担心,他不会查到什么的。”顺手地将鹿栖遥刚才弄下的狼藉收拾干净。
在饮水机里接了杯温水递给鹿栖遥喝。
“你只需要安心地在这里养身体。属于你的永远都是你的,时间一到,没人在乎宫怜是死是活。”
鹿栖遥眼里闪烁着光,
“哥哥,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!”鹿栖遥喝着杯里的水,
之前的生活,鹿栖遥不敢再回忆,生怕这这是一场梦。
宫怜的存在,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鹿栖遥,只要有她在,自己的地位都会受到威胁。
毕竟二十几年的相处,对于谁来说都会是一场难以磨灭的回忆。
等宫怜再次醒来,已是一日后。
睁开眼睛,药瓶还滴着水。
嘴里已经不像以往的干涸了。
“应该还活着...”宫怜低喃着。
宫怜眨着眼睛,观察着四周。
有些眼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印象中,宫怜只进过沈衡琛家里几次。
尽管沈衡琛让宫怜进家里,都不会允许宫怜去二楼玩,只会让宫怜乖乖待在一楼,哪都不要乱跑。
周围的装饰一如屋子的古典风格。
撑着床,宫怜艰难地起了身。
拔掉碍手的针头,宫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。
要是趁这个机会,熟悉一下这里的路线和布局,说不定能让自己以后有机会逃脱。
开了门,宫怜探着脑袋,往周围看去。
很快一个黑色的身影便阻挡着宫怜的视线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低沉磁性的声线萦绕在宫怜的头顶,
这个声音,宫怜最熟悉不过了。
迅速转了身,
宫怜打算往床上走去,
“没什么,我就是想找一下厕所在哪。”
沈衡琛抓住宫怜的手臂,硕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地将宫怜皮包骨的手臂包裹着。
手上传来的触感,令沈衡琛不忍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。
“厕所在房间里。”
沈衡琛拉着宫怜走到床前,
“一会儿有人送吃的上来。”
以现在宫怜的身体状况,如果还让宫怜待在地下室,沈衡琛的良心不安。
尽管在沈衡琛的印象中宫怜还是狠毒有心机的女人。
宫怜识趣地乖乖坐在床上,点点头。
“谢谢。”
这一句谢谢,突然点醒了沈衡琛。
“你不会以为我在照顾你吧?你这样的身体状况怕是在街上随便挑一个人都比你强。你你还不能那么轻易地死掉,反而你得好好活着,为栖遥的肾养好你自己。”沈衡琛嘲讽道。
不知怎的,沈衡琛不顾一切地飙出狠话,生怕宫怜发现自己对她的异样。
宫怜愣了愣,眼底里还是渗出了难过失落,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。
这么多年,你还没有习惯么宫怜,你到底在期待什么...
自嘲似的,摇了摇头。
“抱歉,是我误会了。”宫怜低下头,望着自己的脚尖出了神。
白皙的皮肤在古典红木板上衬得更加白皙。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