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擦了擦眼角的泪,很是可怜,对着为首的保镖说,“你们可以回避一下吗?我想单独同父亲说些话。我知道你们的任务是保护我,但是可不可以稍微走远些?”
保镖看了我一眼,见我哭得快要昏倒的模样,只当我是思父心切。并且这狭小的园区,觉着我也做不出什么事情。
他们背过身去,朝不远处走了几步。
我趁无人注意,默默撬开了碑前的一小块有些松动的瓷砖,迅速从瓷砖下拿出了一个U盘收了起来,又将瓷砖盖好。
我将包好的菊花放在了墓前,摆正了些,顺势将一把钥匙塞进了花束底部。
这束菊花里,有我要传递出去的东西。
我假模假样地在墓前哭了一会儿,提高着说话的音量,哭诉着这段时间受的苦和难过,哭到最后我自己都代入进了沈晚晚,心情变得沉重了不少。
直到哭晕在了墓前,保镖将我带回了乔天宇家。
我躺在床上,紧闭双眼,假装伤心过度而哭晕过去的模样。
我听见乔天宇回来的声音,他一进家门就将满桌的餐食全部打碎,“噼里啪啦”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。
不用想,能让他发这么大火,只可能是乔丞又对他做了什么。
我听见他开口问保镖,“晚晚今天有什么异常吗?”
保镖低声应着,“沈小姐今天没有什么异常,不过她在她父亲的墓前跪着哭了一会儿,伤心过度就晕了过去。沈小姐随身的东西我们都检查过了,并没有什么奇怪的。”
说到这儿,乔天宇才放心地应了一声,似是收起了疑心。
他走进房间,坐在我的床边,抬手抚了抚我的额头,“这样才是我的好晚晚。”
在他的抚摸中,我缓缓睁开了眼睛,吸了吸鼻子,眼眸低垂,看起来很是失落的样子,“阿宇,你回来了。我睡了多久?”
乔天宇叹了口气,“没有多久,医生说你身体太虚弱了,要静修。下次就不要自己单独出门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,“阿宇,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?”
乔天宇思考片刻,突然一改刚刚忧愁的样子,眸中透着几分狡黠,“晚晚,明晚我们家的家宴,你陪我去参加,好不好?”
12
乔家的家宴,按理来说乔天宇不会带我去参加的。
毕竟在他的眼里,我只是见不得光的小金丝雀。他这么希望我去参加,只可能是因为,他想用我来激怒乔丞。
不用想都知道,按照乔丞对沈晚晚的痴迷程度,这段时间里乔丞一定想方设法打听我的消息,只为将我从乔天宇身边重新夺回去。
我也没什么好拒绝的,毕竟我也正好需要一个同乔丞见面的机会。
我鼻尖微红,还是一副刚刚才哭过的模样,仿佛下一秒又要哭出来了,“阿宇,可是我还没准备好陪你回去见乔伯父和伯母,我怕他们不喜欢我。”
我没有戳破他的想法,顺着他的话应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