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父亲,也跺脚连叹,“你糊涂呀!你真心喜欢他,为父自然会给你做主,你用这样的手段,叫他以后再怎么瞧得上你。”
我哭着辩解,却没有任何人相信。
父亲只当我是一时会错了意,以为姐姐进了宫,我便有了机会。
毕竟众所周知我从小就爱慕他,喜欢跟在他身后做小跟班。
起初,无论父亲如何劝,纪涵润都十分恼怒,坚决不肯娶我。
父亲哀叹连连,又觉得是我们理亏,不好意思逼迫的太紧。
最后还是已经要入宫的长姐亲自去劝他。
“容容也是太过爱你,才起了这糊涂念头,如果你不要她,要她怎么办好?”
“我们已经没有缘分了,就当你帮我照顾照顾妹妹,好不好?”
“你瞧她的眉眼,是不是像极了我?”
纪涵润望着我的目光终于有几分动容。
我却觉得屈辱万分。
我大声叫着,“我不嫁,我宁可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去。”
却被父亲一巴掌扇在地上。
他咬牙切齿,“你姐姐好不容易帮你解决了,你又胡闹什么?你不嫁,如果你真不想嫁,就不该做出这等丑事,让全家为你善后!”
“我没有!我说了一次又一次,不是我,为什么,你们都不相信我?”
我崩溃到极致,绝望大哭。
纪涵润的眼底闪过一丝狐疑,他上前一步,“真的不是你?”
我正要开口。
翟姣却抢先一步,蹲下身来将我抱在怀里,温柔安抚,“好了,好了,姐姐相信你,不哭了,乖。”
她抬脸对众人使了一个眼色,语带懊恼,“行了,现在追究这些有什么意义?事情已经发生了,何必刨根究底,叫她下不来台呢?她到底是一个女孩子呀。”
那时候的我,哭得大脑缺氧。
只一味沉溺在翟姣的温柔里,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番话,其实已经将事情定性。
我失去了最好的辩解时机。
分散的思绪被纪涵润打断。
他掐住我的下巴,不满,“在想什么,嗯?这样的时刻,你也能分神?”
那声音充满欲。
听着就让人厌烦。
我别过脸,不愿意看他。
他却强行掰过我的脸,薄唇递过来,他反复纠缠着我。
我有些不懂。
我和长姐,就那么像吗?
像到他如此沉迷。
越是如此,我越是厌恶自己,厌恶他,厌恶这件事。
可是我无法反抗。
事后,他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。
他从来不在我这里过夜。
之所以还没走,是因为他还要亲眼看着我把药吃了。
我挥手打翻了婢女递上的避孕汤。
愤怒地瞪着他,“你有没有想过,只要你不来,这药完全用不上。”
“或者更简单一点,给我一纸和离书,我们一拍两散!”
他挥手叫人下去。
一双眸子噙着笑意,“又要剪了头发去庙里做姑子?”
他捏住我的下巴,一双眸子落在我的唇上,他微微舔了舔唇,眼底一片潋滟欲色,“可惜你脏了身子,就算是庙里也容不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