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日只能由宫女太监伺候着。
而今大魏太后执掌大权,利欲熏心,沉溺美色,从不过问皇帝。
这孩子非她亲生,不论谁当这个工具人,对她来说都一样。
我上前揪住宫女的衣领,将她狠狠摔在地上。
「滚出去。」
「皇上,您要为奴婢做主啊,昨儿个还说奴婢伺候地上心,今日可是嫌弃奴婢了。」她匍匐在地上,眼中却并未半分对主子的敬重与忌惮。
皇帝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可以肆意摆弄的玩偶。
皇帝抽抽搭搭地望着我,眨着湿漉漉的眼睛,鼻尖尚且泛着红印。
「你们都退下吧,朕今日乏了,云娘你留下。」
下人悻悻退下。
殿内只剩我们二人,空气中只剩下烛火燃烧时的噼啪声。
「云娘,我好疼。」
尚未摆脱稚气的哽咽声,叫人听得心疼。
我坐在床边,慢慢解开系了死结的绳子。
手腕已经磨出了血迹。
新新旧旧地疤叠加在一起,早已看不清皮肉的颜色。
我皱着眉头问:「为何不反抗。」
「没用的,朕每反抗一次,他们就三天不给朕饭吃。还总是偷朕餐食里的鸡腿。鸡腿好香,朕舍不得。」「云娘,皇帝是什么,别国的皇帝也像朕这般吗?」我忘了,他尚且还是个孩子。
自打记事起就囚禁在这宫墙里,不知自由是何物。
我不知怎么向他解释这一切。
替他整理好衣袍掖好被子,「别怕,以后云娘替你做主。」翌日一早,昨日被我推倒在地的宫女站在太后的銮架后,笑得张扬。
「太后,掌侍姑姑私藏禁物,那软鞭就藏在她内襟里。」她倪着我,仿佛在等一场绝佳的好戏。
「来人,给哀家搜!」太后不怒自威。
魏太后年逾五十,皮肤依旧吹弹可破。
她不惜以万量黄金打造凤栖行宫,再将世间美男子幽藏于此。
不止大魏,赵国、楚国每年都会遴选容貌出挑的极品男子送进她的寝宫。
民间怨声载道,说大魏妖后当道,骄奢淫逸,不问民生。
可这样的局面,也维持了十年之久。
因为大魏拥有中原大地上最大的金矿,辽远矿。
国库充盈,军备先进,加之摄镇王深谙政道。
大魏一度是难以与之抗衡的强国。
可再强,恐怕也只是强弩之末了。
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
且邻国积怨已久,朝堂上下暗流涌动。
我尚且陷在回忆之中,一众侍卫已将我钳制在地。
几乎翻遍了我全身的每一处。
外衣被撕扯成碎片,只剩单薄的里衣。
李总管扬手一巴掌,铆足了劲。
「贱婢,东西呢?」
磨了老茧的粗手,甩在我脸上,火辣辣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