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说错,我的确拜金,不拜金的话,拜你这种明明是小零钱罐,却非要装ATM的男生吗?”
旁边刚才开口的女生又凑了上来,“云觅,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简宁远本来就是富二代啊。”
“我道歉!我为我刚才说的话道歉!”简宁远察觉到了什么,能屈能伸,当即和云觅低了头。
因为他有种不好的预感,云觅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。
云觅道:“把你刚才的话大声重复一遍,好好让大家听听,我为什么让你道歉。”
简宁远狠狠攥着钢笔,手背青筋暴起,心里满满的屈辱感。
“云觅,没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吧?”
旁边一个男生开口。
云觅哼笑,“我就咄咄逼人了,你能怎么样?简宁远,我耐心有限,是你自己说,还是我来说?”
简宁远咬牙切齿:“我说!当了情妇,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还有脸在网上发出来。现在的女孩子就是虚荣拜金没下限。不过还是当女生好,比我们男生轻松多了,做点什么事,靠身体就能上位,不像我们真枪实弹地上,累多了。”
学艺术的,本来就女生偏多,他这些话一出,可算是把大家都得罪干净了。
燕城美院的分数线,哪怕是艺术生录取,都要一本以上的分数。
她们哪一个人不是靠着本事考上来。
进了美院,竞争压力大,她们可能没办法做到像云觅那样优秀,但也在为各自的目标努力。
“我们怎么轻松?闯事业,被人骂不顾家。顾家,又得被人骂是手心朝上的蛀虫。遇到个漂亮,但凡是个有钱的,还得被人造谣。”
“怎么在你们男人的世界里,有钱人不生女儿吗?”
“怎么你们没见过傍富婆的男人吗?”
“长得再好,内里肮脏,这个人也就废了。”
简宁远憋屈地听着这些话,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或者说,他不敢反驳。
云觅靠在一旁的桌上,双手抱在胸前,凉凉一笑。
“你说我拜金,我承认了,那么现在咱们来讨论讨论你拜金的事吧。”
简宁远面如土色,“我已经道歉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
“我是让你道歉,可我没说过你的道歉,我一定会接受呀。你不拜金吗?简宁远。”
“云觅,各退一步不行吗?”简宁远咬牙道。
云觅挑眉,“你在背后说我,还要我退一步。你不是喜欢给女孩子贴标签吗?我们来探讨一下,你那在工地干活的父亲,那在食堂后厨洗碗的母亲,以及那在超市当收银员的姐姐,如何?”
教室里的人瞬间炸了开来。
“简宁远不是富二代吗?”
“他明明挺有钱,从头到脚都是名牌,他那个手表,要好几万呢。”
“我记得他说过自己妈妈是贵太太,怎么现在成了洗碗工。”
“重点是做什么吗?无论什么职业都无所谓,我妈还在菜市场摆摊卖菜呢,没什么丢脸的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