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涧仿佛没注意到她的窘迫，笑问：“身在顾家，应该不差钱才对，怎么姜老师还要出来做家教？”

姜璃书脸上火辣辣的，“这是我的兴趣，我喜欢教小孩子。”

他眼角微弯，“是吗，那我们渺渺的运气真好。”

她分不清他到底是讽刺还是真心，默默垂下眼睛。

水来了，姜璃书喝了一口，酸甜可口，缓和了心里的焦躁。

程涧的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。

“姜老师的年龄不大吧。”

“二十了。”

“这么小就出来相亲，是你的意思，还是家里的意思？”

姜璃书抬头，眸光清澈，“是长辈的意思，以我的身份，不好辜负。”

程涧欣赏她的直白，唇角弯起。

她说：“既然遇到的是您，我就不拐弯抹角了，程先生，我想拜托您一件事。”

程涧饶有兴趣地回：“说说看。”

“今天回去，家里一定会问起这次见面的结果，能麻烦您不要跟父母透露我的身份吗。”

说着，姜璃书顿了顿。

“关于我给渺渺当舞蹈老师的事，我妈妈不太喜欢我在外面做这些。”

程涧细细打量了她两秒，很干脆。

“可以。”

她微绷的唇角展开，提起。

“谢谢。”

“不用谢，我也有个请求。”

姜璃书一滞，“您说。”

“我父母最近操心我的婚事，但我其实有心仪的对象，又不好拒绝他们的好意。”

他微笑，“请你配合一下，就说这次见面很成功。”

这是，让她帮他打掩护的意思？

姜璃书犹豫了下，“为什么，不把你的女朋友带回去？”

“因为还不是女朋友。”

她沉默了几秒，“好。”

有来有回也好，免得亏欠人家。

两人谈话结束，程涧留她一起用午餐，出于徐若的嘱咐，姜璃书没有拒绝。

她难得遇上一个可以多聊几句的人，午餐氛围还不错。

殊不知，有几个熟人进了餐厅，一眼就瞧见她的身影。

“哎？那不是斯哥家里那拖油瓶吗，她对面那男的是谁啊？”

有人鄙夷道：“谁家公子哥吧，怕不是她仗着顾家的名头钓到的。”

“看她那表情和打扮，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骚味儿，要不是斯哥不准，我早八百年就收拾过她了！”

几人起哄，其中一个男人想到什么，掏出手机，对准那方的姜璃书和程涧。

咔嚓一声，定格画面。

欣赏过照片，男人撂着手机，恶劣笑道：“用不着咱们出手，会有人收拾她。”

……

吃过饭，程涧送姜璃书回了顾家。

一进门，徐若就凑过来。

“回来啦，感觉怎么样？”

她边脱鞋，边从鞋柜里拿出拖鞋。

“还好。”

徐若不知道听没听见，自顾自地说着：“璃书，对方是你顾叔叔合作商的儿子，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子弟，身份样貌都不差，唯独就是看性格跟你合不合得来，你觉得，他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