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孟天行还是去了顾晚宁那。
他走后,吕嬷嬷好是心疼我:
「这么多年,你们姐弟几个讳莫如深,姑娘何必在他面前自揭伤疤?」
我捏着手中的令牌,却十分满意。
长姐说的没错。
拿出最无助弱小的一面,唤醒一个男人带有征服感的保护欲,是在他心里占取一席之地的绝佳武器。
孟天行是不喜欢我,但经我几番服软示弱,我敢断定,他必然也不讨厌我。
否则,他不会给我代表他身份的定南侯令牌。
更不会答应,我打着他的旗号进出宫廷这种事。
连着几日,我把令牌挂在腰间最显眼处。
今日再进宫,长姐一向清冷的启祥宫,已是门庭若市。
「我还真是没想到,有一日,能沾上你的光。」
长姐打发了人,才同我说话喘口气。
「定南侯府不亏是世荫大户,方才镇国公夫人同我说了,相中了你哥哥,想要结亲。」
我很是吃惊,不过转眼,看向长姐的肚子:
「想必他们看重的不是定南侯府,而是长姐肚子里的孩子。」
「兴许都有吧,」长姐欣慰挺起不用费心再佝着的腰身。
三月显怀,而她这肚子,已有五月。
「咱们兄妹三个,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日后烈火油烹,恐怕谁都不能掉链子。」
我牢牢将这话记在心里。
然而一味的退避三舍,并没有换来多久的太平日子。
这日我刚从宫中回来,顾晚宁偌大阵仗,领着一众家丁守在府门外。
街头巷尾到处有人指指点点。
她丝毫不顾及。
不等我下车,直接放话:
「好你个薛若云,克扣分例,私吞家产,还明目张胆拿着侯府的银子进宫贴补你姐姐,侯爷被你玩弄鼓掌,我可不会被你蒙蔽!」
「来人,直接把她给我捆了,送去见官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