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温柔啊,主..”他笑吟吟,没喊出囗的那个词被我用眼神制止。
“可以先不要松开我吗?”蒂莫西轻轻拢起我的肩膀,我像被他当成了人形拐杖,“再试最后一
次。”
尝试的结果是他脚步不稳,我连忙去拽他的袖子,然后两个人齐齐朝沙发翻倒,对着彼此狼狈的模
样放声大笑。
后来我勤勤恳恳的充当着人形拐棍,大部分时间低着头指挥。
无从察觉他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深。
之前我长期独居,又为了防止阳光直射便娃娃们的皮肤黄化,而总是把窗帘拉紧。
因此养成了怪习惯,在玄关就把衣服扒光,然后裸着走到卧室去套上睡衣。
毕竟凛冬时节,总觉得从外面穿回来的外套携着森森凉气,就像无形的冰冷手指,不停地探进衣
领,扼住人的脖颈。
可今天我刚把大衣和围巾挂好,揪住毛衣下摆向上拽的瞬间,就被按住手腕。
我失声尖叫,急忙后退,差点把自己绊倒,但跌进了温暖的怀抱。
蒂莫西揽住我,单手抚额,遮盖不住脸上的红意。
透过修长手指的缝隙,我看见他欲说还休的眼睛。
“别怕,是我,有没有受伤?“
我胡乱摇着头,又尴尬的想起脱到一半的毛衣,想偷偷把衣服下摆拉回去。
似乎是读出了我的心声,他抿起唇将我扶正。
手掌,
不可避免的在我腰间滑动。
玄关灯光昏暗,但蒂莫西的银发仍然熠熠生辉,仿佛在寂静的夜里奏响银河之歌。
他的双眸化作蔚蓝的行星,始终绕我而行。
“对不起,我不该莫名其妙的冒出来吓到你。”
他垂下头,绞着手指诚恳道歉,声音沮丧至极,刘海遮住了眼睛,像无辜又失落的大型犬,担心被
主人讨厌。
“不是你的错,我也不该忘了你在家里。“
我牵起他的双手,制止他们因为烦恼绕来绕去,纠结开囗:
“我的毛衣被项链勾住了,帮帮我,蒂莫西。”
他一扫郁丧之气,绕到身后帮我解项链。
可能是手指还不够灵活,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。
他的焦急在每一次呼吸中向我迫近,“马上就好了,吉赛尔。”
“蒂莫西.
我想把项链滑扣的位置指给他,他却在我扭头的瞬间成功解开。项链因着我的动作坠落,蒂莫西抬
手去接——
他的指尖便自下向上划过我的脊背了。
分明是隔着衣料的,却带来意料之外的灼烧感。
或许,触碰是人造的最小慧星。被它耀眼的光芒照彻是命中注定。
他抓住项链,就像抓住慧星的尾巴。
“给你,吉赛尔,”他为自己能帮上忙而雀跃不已,上扬的音调都透露出欢欣,下一秒疑惑的俯
身,注视我发烫的双颊,“你的脸很红,生病了么?”
“没关系的,只是因为在外面冷风吹多了!”
我丢下这句话,冲回卧室,滚进公主床里,将自己抱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