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就溜达到一处地方,想着这里有我藏的佳酿。
一看地方被动过,脸一僵,扒拉两下发现东西真的被盗。
我耷拉肩膀,是了是了,我藏东西的习惯他怎会不知。
我端坐片刻,对着空荡荡的地方,不知为何,突然捂嘴悄笑。
让我偷偷地笑,偷偷地藏,将心里的酸涩减去一些,不去多想。
常言道知足常乐知足常乐,我很知足。
得到过,就够了。
可夜半到了睡时,夜里静悄悄的,我还睁眼看着月亮。
半夏以为我睡了在外头守着,而我又想淘,半趴在窗边连披风也不裹一件。
突然,我听到动静,是脚踩枯枝,我哆嗦着往里缩,又好奇地偷瞄。
什么东西倒地?
我还在分析,门被突然推开。
我寻着看去,看到昼思夜想的少年郎。
我心中一喜:“将军来啦。”
忽觉不对,男人此时眼色朦胧,寻了半天,才颠倒着朝我走来。
他瞧见我直笑:“阿莺,你怎么还坐在窗边上,也不怕着凉。”
他上前几步将我抱起,扑面而来都是酒的气息。
我忍着背上的痛,抓着他的衣袖咬紧牙关。
他察觉了神色惊慌:“阿莺,你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,是不是哪儿受伤了?”
我不可置信,许是心中太过委屈,趴在他的胸膛带着哭腔道:“阿珉,我疼。”
“哪儿疼?”裴珉急了:“让我瞧瞧。”
边快步走向床上边哄着:“阿莺不怕,我看看,不怕。”
他想看我伤处,我拦住他,笑意盈盈扑向他怀里,缩着脑袋往他怀里钻:“阿珉来了就不疼了。”
我等着他揉揉我的头发,见他半天不语,疑惑地看他。
我看他眸沉如水,幽暗森森,
我心蓦地一颤,惊惶失措:“阿珉?”
“贵妃娘娘真是好演技啊。”他冷漠如斯。
我忽地接受不了,捂着头不去看他:“你走,你走,我不想看你,你不要说话。”
见他不动,我崩溃大叫:“你走啊!”
说着捂脸哭着,无助喃喃:“别说话,不要说话。”
“呵。”裴珉冷笑一声:“贵妃娘娘真是奇怪,刚刚还缠着抱我,现在又这样,你又想干什么?”
我神情蓦地一僵,抓起枕头向他掷去,带着自己往前扑去,软在床上,呆呆望着。
“我只是想让你不要说话。”
喃了片刻又道:“杀了我吧杀了我吧。”
“做梦!”裴珉沉着脸狠声说道,快步离开。
我依然呆望着,往日醒来只道是梦,如今呢,一秒天堂一秒地狱。
我轻轻笑着,越笑越大,越笑越癫狂。
“噗”地一声,我喷出血来,意识昏沉。
我没死,裴珉还让人收缴了我的草药毒药,派人守着。
我待躺着几日,又像往常一样,拉着半夏让她给我讲讲今日又发生了什么。
半夏犹豫良久说道:“老爷和少爷被押下天牢,家里围着一圈被重兵把守,进不得也出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