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往那里一站,犹如一把在火中淬炼过的冷刃.
无端让人发寒。
“司芙清!”
左天峰怒喝一声,“昨天你大闹葬礼,我都没跟你计较,你真是想造反?!”
“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!”
司芙清晃了晃手中的包,眉眼带笑:“有本事,你自己来拿。”
和凌晨一样,她就这么施施然出了门。
左天峰气得砸了一个玻璃杯。
“去她房间里看看。”
左天峰冷怒,吩咐管家,“都拿走了什么。”
管家应了一声,匆匆上楼。
十几分钟后他下来,恭敬:“老爷,查了一遍,首饰银行卡和其他贵重物品的都在,只有书架上缺了一本书,不过那些书都是她自己买的。”
左天峰拧眉:“什么书?”
“就是一本帝王传记。”
管家忙说,“《胤皇传》,书店里经常卖的,也是初高中必读书目。”
左天峰顿时失了兴趣,摆了摆手。
其实司芙清拿个十几万,他也不会多说什么,毕竟左老爷子抚养了她这么多年。
没想到就拿了一本书。
果然还是永远登不得台面。
只是一本书被拿走,左天峰也没再计较,匆匆回到书房取了几份文件,又出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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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五点,太阳西斜。
司芙清走在街上,只想摆个碗坐下来,再敲个木鱼。
她真的好穷。
用个人银行卡里的钱租了一个离市中心有十公里远的小公寓后,她身上只剩下了一千五。
一个明星混到这个地步,未免有些太惨了。
再过几天,她要穷到连可乐都喝不起了。
这可不太妙。
而且,她还要想个办法见见左老爷子的尸身。
司芙清皱眉,她看了眼时间,去路对过的超市买日用品。
前方,一辆纯黑色的车停在那里。
没有挂牌,连标志也无。
沈星筠从旁边的便利店出来,拉开车门:“时衍,有消息了。”
“嗯?”
副驾驶坐上的男人并没有睁开眼眸,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。
他穿着黑色的西装,西装下的白色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,衬衫口也随意弯起。
右手腕上带着一块银黑色的腕表,手指修长,指尖莹白如玉。
男人的坐姿很随意,但依旧掩不住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。
明明是一张年轻过分的俊美面容,却有着让人生畏的积威,仿佛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。
“你说你怎么跟个古代人一样取个字?”
沈星筠笑,“还是说你们郁家礼节严苛?必须要遵守老祖宗的规定?”
“可我见四九城那些个贵公子也没你这么严谨,你说我是叫你的名,希珩(heng,二声),还是你的字,时衍(yan,三声)?”
郁希珩仍闭着眼:“我习惯了,称呼随你。”
沈星筠失笑:“先前还说你礼数严谨,现在看来反而又不拘礼节了。”
说着,他按下一个号码:“时衍,我再给那边打个电话,确认一下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