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？你明知道我早上是最虚弱的时候，为什么要在早上带她们来见我。”

“父王，冤枉。”程一城身子微微颤抖，咬着腮帮子的软肉镇定将锅甩给洛鸣秋几人，“是他们，他们一早提出要来见您，我怕再拒绝会引起他们的怀疑，只能硬着头皮带她们来见您。”

“是吗？”

“真的。”程一城猛然抬头，对上程隆满脸腐烂的脸，因为离得近，还能看见烂肉上面有蛆虫在翻滚，“是父王和大人给我第二条命，我怎么可能背叛父王。”

“而且，我要是真的想要背叛您，那我完全可以直接跟他们说，白龙宗的二长老被关在地牢里面，日日供父王取血，也能直接在您早上最虚弱的时候，让他们毁掉您，而不是让您喝补药让您提前恢复正常状态。”

头顶一片沉默，整个御书房安静的只能听见程一城急促的呼吸声。

“你的意思是，朕冤枉你？”

“儿臣知错，儿臣不该让他们在白天进入御书房打扰您修炼，儿臣愿意……”程一城话还没有说完，一股力量控制他的双手掐住脖子，拖到半空，他双眼惊恐，不停挣扎求饶，“父王，父王。儿臣不敢了。”

程隆没理会程一城痛苦的叫喊，他抬手摸摸自己又要干枯的脸，余光瞥见自己始终下不去的大肚子。

“父王，父王，您该喝补药了，求父王饶过儿臣，儿臣现在就去给父王配置补药。”

程隆懒洋洋撇他一眼，手掌挥动，程一城重重砸在地上，大口喘气。

“朕饶了你这一次，程十鸢那边怎么样了。”

提到这件事，程一城眼里也有喜意：“父王放心，小十已经完全认命，在寝殿里面闭门不出。明晚，我们就能开启献祭大阵，让大人重新降临这片土地。”

“不错。”程隆满意点头，“不过，那个红衣长老，你还是要注意点。”

“父王，我看她今天一口气把茶喝了，估计今天一天都起不来，大人真是厉害，要不是大人给了那些茶叶，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困住这些修仙人呢。”

“知道就好，大人说了，那种茶叶是州外天的宝物，只要喝了这种茶，哪怕是渡劫期的老妖怪，也会陷入梦魇，永远醒不来。”

说话间，程隆脸皮慢慢出现，整个人看着又像是六七十岁的样子，“带我回沁心殿休息。”

“是。”

…………

长春殿。

三人紧张的看着睡过去，怎么也叫不醒的六长老。

“我们该怎么办。六长老怎么也叫不醒。”永安紧紧抓住洛鸣秋的手臂，声音带上哭腔，“早知道茶水有毒，我就该先喝的。”

淮安抿唇，他跟五长老学过一段时间的药，可他并没有在六长老身上发现异常。

“该死的。”周安握拳锤了桌面，“皇帝和太子不是人，我们没有二长老她们消息不说，现在六长老也陷入沉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