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林与幼洗完出来,程京宴居然还没走。
他换了一套衣服,额前的头发有些湿,应该是在客房洗了澡,一扫醉态,恢复成平时那个矜贵清冷的模样。
林与幼靠在门框上:怎么还没走?
程京宴打好领带,没看她,淡淡说:换上衣服,跟我回老宅吃饭。
你自己去吧。林与幼觉得腰酸腿疼,反正你家人也不喜欢我。
程京宴这才转过头看她,情绪依旧平平,但语气带了命令:换衣服,跟我回老宅吃饭。
他不是在跟她商量。
林与幼跟他对视了十秒,头发的事已经让他不高兴了,再惹他一次,她肯定没好果子吃,无声叹气,转身回房。
等我十分钟。
她换了自己的衣服,林与幼长相明艳,也喜欢穿明艳的衣服,樱桃红色的V领连衣裙,衬得她白得反光,也走漏些许春光。
她没什么心情,只简单化了个淡妆,饶是如此,行走间,还是难掩风情,司机都忍不住偷看了她两眼。
程京宴又皱了一下眉。
司机立刻转开头。
林与幼注意到了,不由得勾起了唇,男人的占有欲就是,无论心里爱不爱,但睡过就是他的女人,他怎么会允许别人觊觎呢?
上了车,卡宴的后座宽敞,林与幼被他折腾了那一通,腰酸,腿也不舒服,干脆坐没坐相,翘着二郎腿,半葛优躺。
程京宴没理她。
他是这样的人,在床上比谁都狠,跟狼似的不听话,轻重缓急随心所欲,下了床就冷面冷清,清心寡欲,爱搭不理。
她翘起的那条腿,无意识地点了点,脚尖不断地蹭他的西裤。
金丝楼到老宅挺远,林与幼这么晃着把自己给哄睡了,在她眼皮要彻底合上时,脚踝突然一冷!
她顿时感觉一股电流窜遍自己全身,打了个激灵,瞬间清醒,睁开眼。
程京宴的手,握着她的脚踝,乌黑的眼眸郁郁沉沉。
林与幼:……?他干嘛?
眼看那只手还有继续往上的趋势,林与幼成年人,瞬间意会到他要干什么,想说他疯了吧?!前后座可没有隔板,司机就在前面呢!
就他的手摸到她的膝盖时,林与幼连忙扣住程京宴的手腕,瞪眼看他。
程京宴嗓音低缓:一路上都不安分,欠了?
天地良心,她可没有那个意思。
程京宴的手强行往上,林与幼这会儿真怕了,她也不敢阻挡得太明显,免得引起前面司机的注意。
他是狗男人不当人了,她还要做人呢!
程京宴的力气很大,且不容拒绝,很快就又往上走了两寸。
林与幼生理性的,不受控制的,脸上飞起了一片红霞,比腮红还要艳丽。
男人手上做着不是人的事儿,林与幼又惊又怕,又不可思议又情不自禁,眼看就要彻底过火,他才停住:下次,还穿不穿得这么招摇?
他现在说什么林与幼都答应,咬着唇说:……不了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