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稳稳神，开口道：「量子态观测之后就会坍塌，或者说，观测之后概率锁定，所以，答案是1。」

鬼老师忽然怨毒地瞪了我一眼，不甘不愿地退开。

——杀机解除！

我警惕地看着他一步步远离，慢慢压着张洲的手坐下。

背后起了一层白毛汗。

我没看到的是，鬼老师的腿上缠着拇指粗的黑色泛蓝光的触手，似乎是这触手死死锁住了鬼老师的脚步。

2.

前排忽然发出短促的一声惊叫。

一个黄发寸头男人。

班里以前没有这个人！

我环顾四周，忽然发现和格格不入的活人还有四五个。

他们和我一样，都是玩家！

鬼老师迅速转移了目标，他直奔着前排黄毛而去。

鬼老师小腿处的触手如流水般散入地面。

我僵硬地拍了拍张洲的手，这才发现，他满手都是冷汗。

黄毛面色凄惶地站了起来，「嗯……这个题目嘛……啊这……」

显然，他也打算极限拉扯拖延时间。

可是，这一次鬼老师像是失去了什么禁制。

他整个鬼趴在黄毛身上，猩红的舌尖慢慢经过黄毛的脖颈。

黄毛「嗷」的一嗓子尖叫，奋力推开鬼老师，头也不回地冲向教室门。

铁门纹丝不动！

鬼老师眼神迸发出惊喜的光芒，他几个大跨步，再次贴在了黄毛背上。

这次，那裂到耳垂的血红大嘴，毫不犹豫地含住了黄毛的头。

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锯齿声过后，黄毛的脖子被啃断。

鲜血从脖颈处喷出，四周的鬼学生和玩家免费洗了场鲜血浴。

鬼学生齐声喊道：「逃课，违反课堂纪律，该死，该死，该死，嘻嘻嘻。」

鬼老师吞下头颅，像是刚吃完大型猎物的蟒蛇一般，懒洋洋地趴在了讲台上。

PPT内容再次变换。

不是吧，还来？

我紧紧盯着断手书写，只见它一笔一划歪歪扭扭写下：第六章费米狄拉克统计规律

鬼老师张着个大嘴，一开一合像虎头铡，「同学们，咱们继续讲课啊，这个费米狄拉克统计呢，最大的特点就是粒子可以分辨，这与之前讲的不同啊，大家注意区分……」

「呼——」教室内众玩家不由自主长舒一口气。

讲课好啊，讲课好，讲课就不提问了，可太好了！

3.

等熬到下课，张洲一把薅住我的后领口，冲刺八百米一般冲出了教室。

玩家中的长发女喊道：「两位等等。」

我回头，看见长发女、西装男、瘦猴、啤酒肚、眼睛妹，五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和张洲。

张洲：「你们也是玩家吧？咋了？」

西装男开口：「刚才的问题，我们都不会。但是你们会，尤其是这位小姐姐……」

他把目光转向了我。

我自然地开口：「答案都在书上，我命好，翻到了而已。」

瘦猴冷冷开口：「四百多页的课本，你翻挺快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