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来时，人群还未散尽，不过已经有了替我说话的一方。

我在审讯室里装鹌鹑，将受害者的姿态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
「警察叔叔，他们聚众闹事，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，对我的名誉造成这么大影响，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呜呜。」

警察揉了揉眉心，训斥，「行了，安静点！我看你也挺能闹事的！」

我又低下头不说话了。

不久，秦二赶来为我保释。

苏家二老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。

警察小哥翻着报告，「他们确实精神有一些问题，你们今后小心点儿。」

「这事儿被人发在了网上，不过风向还可以，应该没什么大影响。」

我们连连道谢离开。

上了车，我在通讯录中，翻到了压箱底的精神病院院长。

「孙院长啊，是我，小苏。你那边还有房间的吧？我这有两个病人想送到你那……哎对，好，麻烦您了。」

挂断电话，我吐出一口浊气，靠在椅背上。

秦二小心翼翼地觑着我，「颜姐，你也别难过……」

难过吗，我早已经麻木了。

我偏头，「今天多谢你了。」

他憨笑，「应该的颜姐，我爸妈特意在家里做了饭，叫你过去一起吃呢，走啊？」

我笑着应下。

秦母一见我就拉着寒暄不停，直说没嫁到他家太可惜了，言语间对秦重诸多不满。

我余光瞥见楼梯拐角处憔悴的身影，释然一笑，「阿姨，婆媳关系哪有当**妹来得自在呀。」

她笑弯了眼，连连应是。

席间去厕所时，秦重堵在我门外，声音有些沙哑，「颜颜，我真的后悔了，陪在周清莲身边的每一秒，我都没有忘记你。」

「之前是我糊涂了，我知道你才是最爱我的那个人！你能不能，再给我一次机会？我保证！我这辈子都只会有你一个女人，往后我只爱你一个！」

「我还为你学了做饭，你之前说过的，我——」

我将擦手的纸巾扔到他身上，「你可别来恶心我了。你贱不贱啊，非要在人看不上你的时候，上赶着当舔狗。」

「你当初可不是这副德行，怎么，没有权力的滋味不好受，这才想起来抓住我？」

我啐了一口，「你当我是什么宠物吗，任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？能不能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，我从来没喜欢过你，跟你订个婚我好像坐过牢一样丢人！」

「叔叔阿姨那么好的人，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个败类，送我我都不要！」

他眼里灰败之色愈甚，想必秦家给他的教训也不少。

我转身回到餐桌，不忘叮嘱他把垃圾捡起来。

餐桌上依旧一片其乐融融，大家都默契地不提起伤心事。

秦二悄悄凑过来，「颜姐，我爸妈这么喜欢你，以后你来秦家做女儿呗，正好给我当姐姐！」

我笑出声，轻弹了他一下，「我考虑考虑吧。」

往昔已过，翘首盼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