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父的脸肉眼变得难看起来,“你胡说什么呢!”
秦钟语轻微一笑,她不在乎谢宴礼的内心到底是谁,总归说起来他们是商业联姻,她是喜欢过她,但知道他对她真的没兴趣后,她也痛快的放弃了。
要不是老夫人传统守旧,两家关系利益牵连,她也没打算让他负责。
他们怎么认为的她不管,但她从来都没有设计过谢宴礼。
所以现在要她睁一只闭一只眼把这绿帽子带上去。
她做不到。
“爸,你是真不懂,还是假不懂?”秦钟语抬了眼看着秦父,那微翘的眼眸噙着一分讥讽,随即道,“嫌网上的风言风语还不够多吗?要是谢宴礼再和姐姐同进同出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娥皇女英,共侍一夫呢。”
秦父的脸色变得铁青,秦南衣更是脸色惨白一片。
“砰!”地一声,秦父猛得拍桌,“你自己怎么和谢宴礼在一起的你不清楚吗?要不是是你把那杯水给了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秦南衣语气激动,双眼泛红,秦父的怒声戛然而止,也清醒了几分,想起方才说的话,他猛地看向了谢宴礼。
谢宴礼不动如山,像尊大佛。
手指摆弄着腕骨间的名表。
看不透他的情绪。
秦父脸色泛白。
秦南衣声音哽咽道,“钟语说的没错,爸,我和宴礼的身份现在确实不能多见。”
说完清泪滚落。
秦钟语看着秦南衣的眼泪,又哭!
这十几年,从秦南衣被领进秦家起,只要秦南衣一哭,被教训的永远是她。
无论对错。
秦父彻底恼了,南衣是他护在心上的孩子,他怒瞪秦钟语,“你怎么这么自私?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不知廉耻的耍尽手段吗?”
那话像是刀子一样割开了她的心口。
这么多年痛也麻木了。
她早就不会被这些偏心而弄得难过,“我如此不堪,身上流着的也是你的血。爸爸,要怪只能怪你当年没用,取不了她的母亲,也没把秦南衣生成了你的亲生女儿。”
秦钟语这话无疑往最痛的地方刺。
秦父气得哆嗦,“你——”
随即伸手就要往秦钟语脸上甩去。
下一秒,那双矜贵未动的手,终于拦在了秦父的跟前。
秦父看着谢宴礼。
谢宴礼眸色微凉,嗓音低沉,“无论如何,她是我的人。”
秦钟语微顿,她太清楚了,谢宴礼这样做不是因为他爱她,而是因为她名义上与他是夫妻,就算他如何不喜欢这段婚姻,但只要在婚约存续期间,他们都是一体的。
换言之,他的维护只是出于丈夫的责任,但里面没有任何感情在。
秦父脸一僵。
谢宴礼从容不迫道,“伯父请放心,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生,由我的人全程看护。”
秦父这才缓了神色。
无论如何,这都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。
而谁也没看见秦南衣那双阴冷的眼睛。